“谢舒月。
活着。
本座可以让你们输得一败涂地。
死了。
本座会怕你们不成?
做鬼不会放过我?
好啊。
本座等着。
届时。
要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还有。
谢知亭那个老匹夫。
本座并未动手杀他。
本座只是斩断了他的手脚。
让他在破败的太师府苟延残喘地活着。
竟没想到。
那个老匹夫断了手脚。
竟然爬到了池塘边。
自己投了进去。
本座好心饶他一命。
他竟不知珍惜。
不过,这样也好。
过些时日,你们一家可以去下面团聚。
不如。
本座再送你一份礼?
送你的夫君南宫彦禾去陪着你,可好?”萧墨凛冷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
你要弑君?”谢舒月没想到萧墨凛竟然狂妄至此。
连南宫彦禾都想杀。
“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吃惊。
这件事,不也是你想做的。
你不是一早就开始给南宫彦禾下毒了。”
“你!
所以。
黄鹤那毒,已经下给南宫彦禾!
却被你与那沐辰瞒住了?
你们想做什么!
你们想造反?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谢舒月虽然很想要南宫彦禾死。
那是因为,南宫彦禾死了。
她儿子才能登基。
可。
萧墨凛这个南宫彦禾身边的一条狗。
竟然也存了弑君的心思。
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还想如何?
这江山。
谢舒月算计了半生。
可非但没有得到。
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南宫彦禾如今膝下已无合适人选继位。
所以。
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
谢舒月非常想要知道。
她觉得萧墨凛身后一定还有人。
不然。
她找不到萧墨凛想要杀南宫彦禾的理由。
萧家是她和父亲除的。
而萧墨凛只是一个阉人。
就算是弑君造反,又有何用。
萧墨凛嗤笑道:“本座想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报仇。
南宫彦禾该死。
不是吗?
若不是他,装作深情款款,哄骗萧芊柔。
若不是他,明明与萧芊柔有过此生永不相负的誓言,却又贪恋皇权。
默许你与谢知亭的所作所为。
萧芊柔又怎么会死!
又怎会累得萧家满门丧命。
你说本座该不该放过他?”
明明是不经意的语气。
可谢舒月在萧墨凛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为什么?
萧芊柔当初被她下毒,与腹中的孽种一尸两命。
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萧墨凛如今这年岁。
恐怕还未出生。
那究竟是为何。
为何他对南宫彦禾的恨意会比对自己还要深上几分。
原本。
谢舒月只当萧墨凛是江洲萧家哪个漏网之鱼的孩子。
可。
现在。
谢舒月脑海里。
突然冒出来一个绝不可能的念头。
若是萧芊柔肚子里那个孽种生下来。
似乎就是萧墨凛这个年纪。
而且。
仔细看。
萧墨凛眉眼之间。
真得很像萧芊柔那个小贱人。
鼻梁和薄唇又好似南宫彦禾。
不。
绝不可能。
萧芊柔中毒的事情,千真万确。
她肚子的那个孽种,绝对不会活下来。
虽然心里一直在否定。
但一开口便是:“萧芊柔那个小贱人,究竟是你什么人!”
啪——
一道掌风袭来。
谢舒月头一歪。
嘴里瞬间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味道,让她有几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