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啊!”张德顺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随即对我们说,“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动身,把那只水鬼的身世查出来,要详细,不要错过任何信息!”
“那张叔,您不打算出山帮我们吗?”我问道。
张德顺犹豫了一阵,看着我和刘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虽然这件事情的因是从我门派而起,但我已经不问世事多年。这几十年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无从知晓,我师父临死那一天,亲口委托我让安魂技艺在我这一代彻底断绝,我不是不帮你们,实在是师命难违。再者,安魂的技艺传承了几百年,一代传一代,越传到后面,这项技艺就发展得越精湛,研究的人也就越多,门派鱼龙混杂。从六百年前开始,以安魂之术携私害人者颇多,而正经救人者渐少。到我这一代,能依赖正派吃饭的,只有零星几个人,也大都老去凋零。在世间盛行的,都是刻苦钻研破水之法,以此牟利的心怀不轨之人。我师父生前便预测到,这门派越往下传,对社会的害将越来越大于利。安魂的技艺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初衷,所以,与其看着它为祸人间,不如忍痛将它毁灭!”
“好啊!”我冷笑着,“你们为了保全自己门派的声誉,看着自己的门人施法害人而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学安魂的人的初衷?”
刘凯也跟着说道:“张叔,你有没有想过,学破水之法的人是矛,而你们安魂的人是挡在我们面前的盾。没有你们,那些学破水之法的人将更加猖獗!那我们这些人中了破水之术,求助无门,只能活该等死?”
张德顺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空地上散养的几只鸡,说:“如果一只鸡下的蛋都是好的,谁会舍得把它杀了。可是在它下的蛋中,有一大半都是臭蛋,你吃完就三天两头闹肚子,你想想,这只鸡还能留吗?”
“可是......”刘凯尽力地想挽回一点局面,话到嘴边,被我打断了。
我强压着胸中的一股怒火,拽住刘凯的肩膀,直接朝村外就走:“走吧!,对于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即将大步离开,张德顺背对着我们,仍没有丝毫动摇。这更坚定了我离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