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邹聪推醒,邹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快起来,张叔他们回来了!”我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准备下床。
“回来了?”邹聪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那推门的声音你听不到吗?”我把邹聪从床上拽起来,托住他的头,让他聆听屋外的声音。
“是有推门的声音!”邹聪瞬间清醒了。
“我就说嘛,赶紧下床!”我催促他道。
“不对!”邹聪拉住了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既然是张叔回来了,为什么他不直接推门进来?我们没锁门啊!”
邹聪的话让我发现事情不对劲。不错,我们只是用条凳抵住了门,如果是张叔在门外的话,他费不了多大功夫就能把门推开。可是现在正在门外的东西并没有人这么大的力道,门只是被它推开了一点,然后很快又关上了。这样周而复始,两张条凳不停地发出吱呀的声响。
“你说是不是他们找上门来了?”我问邹聪,我发现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邹聪飞快地下了床,抓住了房间门口放着的一根扫把,把扫把头去了,将木棍抓在手里,我见状,走到厨房,把水火棍拿着防身。
“走,过去看看!”邹聪朝我示意。
我们紧贴着墙壁,一步一步朝门口移动,那个门仍旧不停地有外力朝他向里推动,此时的窗外并没有风。随着我们走到距离门口两米左右的位置,我看见门已经开了一拳宽的缝隙,一只动物的鼻子从门外伸了进来。
这是一只狗的鼻子。因为缝隙太窄,它只能伸进鼻子,整个身子还被拦在外面。
我和邹聪都松了口气。一条狗,不管是野狗还是家狗,对于我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一人一棍子,也能送它上西天。
但是当我们朝门口更近一步的时候,我们原本放着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我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强烈的鱼腥味!
这股味道对于我们而言,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方传华会利用一只狗,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怎么办?”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不知所措地问邹聪。
“别怕,张叔给我们的药包你带着了么?”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那个鼓鼓囊囊的药包,回答道:“带着呢!”
“那就不用怕,咱们有药包防身,只要它敢露头,咱们就照它头打下去!”
我举起了棍子,等着门外的狗头钻进来,趁它不注意,争取一棍就要了它的命。
可是我们等了四五分钟,愣是没见它把门拱开,门的缝隙还是一拳来宽。看样子凭它的力道是进不来了。
“既然进不来,咱们干脆就把门锁上吧!”我提议道。
邹聪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正当我们要一鼓作气冲到门边上的时候,我的身后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叫住了我:“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