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咬着唇,细细思忖。下巴突然被男人挠了一下,她迷茫抬头,似一只迷路的可爱小鹿。
“想什么呢?”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样子,他真想咬一口。
她眼睛眨啊眨,如实回答,“我在想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陈雪,不然她不会突然冒出来做这种事。而且,我总觉得陈雪的死有点怪。”
怎么偏偏跟她受伤的方式如此相似,区别在于一个摔下扶梯,一个摔下筒梯。
难道……
“会不会是幕后主使做的?为了杀人灭口?”林桑桑睁着水润润漂亮的大眼看他。
小姑娘的睫毛又长又翘,一扇一扇的,勾的男人心痒痒的。没忍住,低头亲在她的眼睛上。
见男人不答,她戳了戳他的腰,无声的催促。
顾衍之的眼神一瞬讳莫如深,面上毫无波澜,看不出一点破绽,“也许吧。她是在警察追查过程中,逃到筒梯那边的。警察到时,她已经摔下筒梯死了。”
林桑桑唏嘘不已,陈雪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好了,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将小姑娘哄睡,顾衍之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手机适时响起,他低眸,是陈立的电话,手指划过接听键,青年清润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主子,刚开始她打死不认,我们摆出证据后,又开始装疯卖傻,企图以精神失常逃避责任,现在该怎么办?”
“呵!”顾衍之低声冷笑,声音里的寒意不禁让陈立打了个哆嗦。
提前为那个女人点个蜡,一般主子这样,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
“她不是想装疯卖傻吗?成全她!然后把她送进疯人院。”
男人冷如冰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显肃杀。
手机那头的陈立倒吸口凉气,却也不敢丝毫怠慢,“是,主子,我马上去办。”
此刻,他只想对那个女人说: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鹿乌洲的合作已经谈好,薄川明天会回来,给你放半天假去接机。”
!!!
陈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为毛感觉主子知道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耳边传来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顾衍之哼哼,“早点把人拐到手,好好产糖。”
嘱咐完,毫不犹豫挂断。
哼,要不是小姑娘喜欢磕他俩的CP,他才懒得管他俩的事。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另一边。
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陈立彻底风中凌乱了。
啊?主子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主子一个钢铁直男,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会不会也看不出来了?
那他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啊啊啊啊!烦人!!!
第二天上午九点,帝都机场。
陈立在出站口翘首以盼。
清秀俊逸的青年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袭黑色的西装将他的完美的身材凸显出来,头发自由随意地散落在额前,多了几分随性,耳边的星星 耳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陈立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最满意的就是西服略微收腰的设计,将他的芊芊细腰完美展现出来。
昨晚他冥思苦想到凌晨,觉得凭主子钢铁直男的性格是不会看出他的心思的,多半是从林小姐告诉他的。
想通后,他一身轻松,计划可以实行!
“小陈陈,你怎么来接机了?”
薄川惊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随即,肩上一重。
陈立淡淡瞥了眼他自然而然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主子让来的。”
丢开他的手,往前走,“走吧,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忙呢。”
薄川脸色微沉,所以,主子不让他来接机,他就不会来吗?
视线落到青年的细腰,眸光一闪,追上强势勾住青年的腰,沉声,“你最近是不是又没休息好,我看你又瘦了不少。”
陈立笑着躲开男人的触碰,“还好,最近天热没胃口而已。”
他的腰很敏感,有很多痒痒肉,一碰就想笑。
“快走啦,今晚我可不想加班,我明天可是请了假的。”
青年假装没看见男人的大掌在他的腰间比比划划。
薄川看他,“你请假?去干吗?”
在他的印象中,陈立是个工作狂,几乎很少休假。
陈立远眺,唇边漾出浅浅的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
两人回到公司已是上午十点,薄川倒了会时差,吃过午饭,便开始和陈立一起忙碌起来。
共事多年,两人的默契自是不用说,办公效率“蹭蹭的”,一下午就将堆积的公务处理完。
陈立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伸伸发酸的腰,“终于忙完了,累死了。”
随着青年的动作,一截细腻白皙的腰肢露了出来,不盈一握,白中透粉,撩人心扉。
薄川的眼神一沉,眼底深邃晦暗,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握成拳,极力地克制住自己,不想吓到他,更不敢……让他知道他的心思,怕他嫌脏……
移开视线,又控制不住地偷瞥,陈立实在太诱人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住在陈立公寓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找机会试探青年的态度,可每到关键时候又退缩,害怕迈出这一步,他和陈立连朋友都做不了。
即使他认同林桑桑的话,但他依旧害怕、恐惧,毕竟能接受的人实在太少,万一陈立是不能接受的一方,他该如何?
并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举动引得男人思绪翻涌的陈立看着薄川的反应,满意勾唇。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