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和陆一涛闹掰,甄克凌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横竖不去蓝天小学。有空就去教育站帮李承嗣和刘学勤打打杂,望眼欲穿等嗣哥带他去赵站长家。
期末考试结束第三天下午,甄克凌在刘学勤寝室帮他搞全区成绩统计分析。李承嗣急匆匆跑过来喊甄克凌去他寝室。甄克凌心中一喜,估计嗣哥和赵站长说好了,说不定今天就可以踏入赵站长家门。
甄克凌刚进李承嗣寝室,他便迅速反锁上门。他朝墙边一把椅子指了指,示意甄克凌坐下。只见他脸色铁青,神情悲戚。甄克凌第一次见到嗣哥这模样,暗忖他一定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事。
“出大事了!”李承嗣低声道。
甄克凌心中一凛,问:“什么事啊?”
李承嗣痛心地说:“赵站长上午被人打了。”
甄克凌不由自主“啊”地一声,惊道:“他怎么会挨打?打得怎么样?”
“他今天中午和陆盈盈在三湖村小学寝室里睡觉,被陆盈盈男朋友跟踪撵到她寝室,然后把他的两条腿打断了。”
李承嗣细细说了赵站长出事的原委,甄克凌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两人又忆起赵站长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关心教师的诸多好处,不禁扼腕长叹。
赵站长是江北大学毕业生,他有个走得近的江北大学女同学在兴元师范教语文,恰好是陆盈盈的班主任。班主任非常欣赏才女学生陆盈盈,总想找机会把陆盈盈捧红。陆盈盈毕业后,一有抛头露面的机会班主任都会带上他。赵站长隔三差五请女同学吃饭,每次他女同学都带陆盈盈参加,很快陆盈盈就和赵站长熟络了。
陆盈盈正值花样年华,偏又风情万种,赵站长自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无从考证,赵站长究竟何时与陆盈盈搞到了一起。细细推敲,两人有一腿的时间应该不短了,陆盈盈主动回村小学教书,还申请一个在学校住宿,想来都是为方便和赵站长幽会打算。
陆盈盈一边和赵站长快活,另一边也没闲着,她同时还和四五个单身男人往来甚密,有人问起便说那几人在追她想和她谈恋爱。这几人中有个本村的包工头对她认了真,一心一意奔着和她结婚,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功夫。
可是,包工头和陆盈盈黏糊了两年,只要一提起结婚,陆盈盈都语焉不详。包工头起了疑心,表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开始跟踪起来。没费多大力气,包工头便发现陆盈盈有好几个男人。他也明白,她和任何单身男人交往他都无可厚非,和区教育站站长那就是伤风败俗。他将满腔仇恨记在赵站长头上,寻思找机会让他俩身败名裂。
赵站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经常晚上溜到三湖村小学和陆盈盈云雨一番再回区教育站睡觉,却不知背后有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今天早上赵站长在食堂吃过早餐,说是去抽查几所学校暑假教师守校情况,哪知他是去三湖村小学和陆盈盈寻欢。
早有三湖村小学附近的线人给包工头报了信,包工头提着一根提前备好的硕粗钢筋棍,蹑手蹑脚猫到陆盈盈寝室外。听得里面木板床已“吱呀”“吱呀”响起,便飞起一脚踢开寝室门,只见赵站长赤条条的正在陆盈盈身上运动。
包工头血脉贲张,大吼一声:“你狗日的搞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抡起钢筋棍冲上去就朝赵站长大腿砸去,只听“哎哟”一声惨叫,赵站长便从陆盈盈身上滚了下来,蜷到床角不停求饶。包工头哪解心头之恨,将陆盈盈一把扯到床下,又往赵长站腿上狠命擂了十几下。直到赵站长喊腿子断了,包工头才扔下钢筋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