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笑:“再来七八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往咱府里头送吗?我说夫人,你也不看看咱们严家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严夫人喊起来,“不还是那富贵样儿。”
“呵呵。”严老爷呵笑,“是富贵样儿,可不是旁的富贵,是那狗富贵。汪汪汪,这狗叫得可起劲了,起劲得咱南城府的人都在看咱府里头的狗是怎么叫富贵的?”
砰!
严夫人气得又砸了个茶杯。
严老爷叫:“砸啊,你把咱家全砸了,也砸不了南城府人是怎么看咱们的!”
“逼婚?呵!夫人,你可真行啊!”严老爷骂完,问林大娘,“这米家是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清楚!”
林大娘低头,弯着身子答:“不是米家,是那徐家。那徐家两姐妹在那米家住。”
“那徐家两姐妹的父亲前几年死了,生前是咱们白鹭书院的夫子。她俩还有个哥哥是个秀才,也在白鹭书院读书。”
“继续说。”严老爷接过陈婆子手里头的茶杯,喝了口。
林大娘又说道:“徐家大姐儿二十岁,徐家二姐儿十八岁。两人借住在舅舅米家。两人都没婚配。”
严老爷说:“这家人也算是清白人家,又是读书人家的闺女,进了我严府当个少奶奶也是成的。” “这样吧,你与那徐家姐妹说,她家三个条件我严府不仅应了,我严府还拿五百两银子做聘礼,八人抬轿抬进我严府正门,当我严府的少奶奶。”
“老爷——”严夫人喊,“我不同意,我福宝儿怎么能娶个这么个小门户都不是的媳妇?”
砰!
严老爷把茶杯往地上砸,吓得林大娘和陈婆子不敢吭声。
严老爷冷笑:“我说夫人啊,多少你得你的福宝儿积些福啊。”
说完,严老爷起身离开。
林大娘和陈婆子越发不敢动。
砰!
林大娘闭眼听着这茶杯被砸的声音,她觉得她今个儿这身子怕是弯过头,直不起来了。
另一头的梁家。
梁一俏正在晒床单,一旁的梁二美骂:“大姐,你说大白这一只怎么就跟大黄学着在床上拉屎啊?啊,还拉到我床上了!”
梁一俏瞪眼看着梁二美,喊:“你还好意思说啊,咱家没石头吗?你怎么好意思跟大白这只鹅抢个石头啊?”
“不对!”梁一俏又插了梁二美一刀,“你是偷,你把大白捡来的石头给偷到自个儿房里头干什么?”
梁二美辩解,“我这不是想着说不准大白那石头能,能开玉石啊!”
“梁二美!”梁一俏喊起来,“你哪是心眼被银子糊住了啊,我看你是整个人都被银子糊住了!”
“大姐!”梁二美喊,“我这不是想给咱家赚银子吧!”
“得了吧!”梁一俏揭梁二美老底,“真要开出石头,只怕是哪个都动不得你那宝贝!”
“还有脸说大白,你还不如一只鹅呢!”梁一俏气呼呼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