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听后沉默许久,突然放声大笑。”
“四姐——”梁五瑶问,“你怎么看这个小故事?”
梁四笑笑,“这些故事多半是那些酸臭人写的。他们啊,一个个的,连这世间的本质都看不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怀才不遇?”
“也不想想,真若是有才,哪可能旁人看不见?还十来年,二十来年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啊!”
“咱家里头有个好看的瓶子日子放久了,都有人晓得,这梁家啊有个好看的瓶子。”
“这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人呢?”
“这老翁学画已有多年,难道这些年就没一个人能看出他的才?不可能!”
“既然没这事儿,那只说明一点,这老翁啊就没有才。这世上哪有才是看不到的?但凡是才,就能看到。但凡看不到的,就没有才。”
“这种浅薄的道理,老翁都不懂,也是白活了这么多岁数。依我看啊,他还是回家当个老翁得了。”
梁五瑶没答。突然,梁五瑶叫起来,“四姐——”
这会儿梁一俏也端着安神药过来了,梁四笑拉着梁五瑶起身了。
再等等,堂屋里头,梁家母女们各自端着碗喝安神药。
梁二美喝得最急,梁四笑喝得最慢。
待喝完后,梁氏忍不住吐槽:“打从来了南城府,这日日也不知怎么过的?今个儿遇上糟事儿,明个儿遇上糟事儿,我都想去观里头拜拜。”
梁二美附和,“娘,咱们家真得去观里头拜拜,这些日子也太邪门了。”
“娘——”梁四笑叫,“我听说南城府的升阳观可灵了。娘,要不你明个儿与姜大娘去拜拜?”
梁氏想了想,便同意了。
次日,她和姜母买菜的路上说起这事儿,姜母应了,还说了另一个事儿:“四笑她娘,正好,我家大郎今个儿不用去书坊,就让他隔壁给一俏她们壮壮胆。”
梁氏笑答,“倒是辛苦大郎了。”
姜母笑,“他啊,我看着烦人得很。四笑她娘,你可不晓得我这个儿子——”
姜母想说自家儿子眼神不好,立即,她又想起,隔壁是个狐狸窝,这要是被那狐狸窝里头的狐狸精晓得了,缠上了他家大郎,呦呦——
立即,姜母摸着胸口的八卦镜,被梁氏看见了,还问了句,“姜大姐,你出门还藏了八卦镜啊?”
姜母心惊,心想,这老狐狸精就是道行高,都瞧出她藏了八卦镜。
她答,“对啊,我怕撞尸邪。”
梁氏附和,“也对。姜大姐,你这八卦镜哪买的?我也买几个辟邪。”
姜母答:“就前头的小摊子,等会儿咱们一块去。”
“诶。”梁氏应了声。
两人又高高兴兴去买菜再买八卦镜,然后,高高兴兴回了家。
待家一回,姜母就向姜大明炫耀:“儿啊,我今个儿跟隔壁的老狐狸精走了这么久,我腿儿还好好的,可见你娘我涂的朱砂还是管用的。”
姜大明担忧他家老娘,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劝,只能背着他娘叹了几口气。
待姜母和梁氏去了升阳观,姜大明便急着爬着梯子趴在围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