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无可挽回。
魏家分族已定。
等消息传到魏四夫人的耳朵里头,魏四夫人拍桌子骂了一通。
骂完,魏四夫人把睡着的涵姐儿喊过来,与她说:“我本是想把你嫁到这旁的人家,可是——”
魏四夫人闭眼呼气,好一会儿她才睁眼,“你爹和你大伯分族了。”
“涵姐儿,你只能嫁回我娘家了。”
“我——”魏四夫人苦笑,“也会如你爹的意,和你爹和离。”
“娘——”涵姐儿喊起来。
“别喊了——”魏四夫人怒,“日后咱们母女只能低头过日子了。”
“我明天会去与你外公三个舅舅商量,先把你亲事定了,年底前把你给嫁了。”
“再是我与你爹和离,等过了年,我便再嫁。”
魏四夫人说着说着哭起来,“涵姐儿,日后你得记住,你是没有娘家的人。在婆家,这头你一定要低下来。”
“娘——”涵姐儿搂着魏四夫人哭起来。
另一头,魏夫人听说此事后,半天没说话。
良久,她才与吉嬷嬷说:“咱家这个老爷啊,心软也是真软,心狠也是真狠啊。”
魏夫人笑,“六百万两,去掉魏字,好,好,真好啊!”
次日,魏家分族这事儿在南城府就闹得沸沸扬扬起来,便是那知府老爷得知此事后也把魏老爷喊过去询问此事。
待听到魏老爷还需以六百万两银子给父母养老送终后,知府老爷也同情起来。
更不提与魏老爷来往的那些商人,聚在一起,说起这魏家分族之事。
倒是那几个与魏老爷相熟的友人,给魏老爷借了几笔银子,算是缓解了魏老爷燃眉之急。
魏萱的生辰也被这件事给压下来了,时间匆匆,很快来到了十月初八。
这天是魏老爷在圆厚路六和酒楼开张的日子。
打从不能用魏字后,魏老爷便把酒楼和香干坊、香干铺子全改成六和酒楼、六和香干坊、六和香干铺。
也因为此事太过于轰动,导致很多闲得没事儿的人便在六和酒楼开张这天站在外头看热闹。
翁腊子也是个闲得无事的人,他挤在人群中,边看热闹边听身旁的点评。
“这个魏家老爷啊,也是个蠢货儿,这么大的家产说不要就说不要了,呀呀呀,真真是蠢死人的蠢啊。最后就拿了这么个酒楼,亏大了,亏大发了啊。”
“去去去,这么个酒楼?这可是咱南城府最好最大的酒楼,上下三层高,能进一千人,换成我,嘿,我可乐死了。”
“我怎么听说那魏老头和魏婆子还能拿六百万两银子呢。我的乖乖啊,六百两银子我都没瞅见,这六百万两银子,这得是几个屋子能装得了啊?”
“快快快,放鞭炮了,到吉时了。啊,是柴家的老爷来了,啊,是井家的娘们啊,啊,莫家季家古家,其他几家的人都来了。”
“刚刚进去的是哪户人家啊?齐家?齐家是哪家?隔壁宿省同洲府的齐家啊?你怎么晓得的?哈哈,去去去,别脏了爷的耳。”
“快看,知府老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