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即便王术再不愿意，两人的身影依旧重叠在一起，他的嘴巴微张，半晌之后，才木讷的问道：“你没事吧？”

楚梦缘揉着吃痛的手腕，摇摇头：“谢谢你救了我。”

晚风吹过，两人一时间沉默无言。

王术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感，还是楚梦缘先开的口：“你喝酒了？”

王术摇头：“是牛奶，不过里面稍微兑了一点酒精。”

“你醉了？”

“没有，我没有喝醉？”

“你不是说要远离我吗，今天又为什么出手救我。”

“我，我不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楚梦缘想到了酒后吐真言的俗语，眨着一双美眸盯着对方的眼睛，不由的向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不知道吗，总要有个原因吧，你好好想一想。”

面对近在咫尺的绝美少女，吐气若兰，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缘故，王术的脸色更红了。

海面波光粼粼，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王术摇摆着身体，挣扎了很久，终于在对方的期待中，开口说出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愫：“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楚梦缘，我喜欢你，我想要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听你说话，和你聊天......”

说到这里，楚梦缘小脸已经升起两片红晕，都说少女的羞涩是最美好的滤镜，这件事情一点不假，月光下，本就倾城倾国的脸蛋变得更加艳丽动人。

她一双眼睛暗含秋波，想要听着王术继续说下去，可是对方却已经不再开口。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不行啊。”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间，楚梦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

王术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带着痛苦的意味，他死死抓住楚梦缘的肩头，借着酒意，咆哮着诉说曾经的罪行：“楚梦缘，你知道吗，我当初利用你对王术的爱，亲手把你送上了绝路，逼死了你。”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要回家，所以你必须去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你应该能够继续活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楚梦缘被摇晃着，目光望着有些崩溃的王术：“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躲着我的理由吗？”

空旷的甲板上，王术艰难点头，刚刚的坦白似乎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我利用了你的感情，所以我配不上你，真的对不起。”

将自己的感觉遗失在那个世界中的两人，此刻对视着，心中皆是怀着对另外一人的愧疚。

他们相顾对视，久久无言，直至王术一声叹息，松开了抓着对方肩膀的手，他并不奢求对方的原谅，今天借着对方说出心中的愧疚，就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