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个将军的笑容，那是一个女人的笑容。

黎明曜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黎玉衡倒是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明曜看着窗外，说：“很多事情都不合理。把所有的不合理放在一起，用最合理的理由去解释，只有这一条是说的通的。”

黎明曜回头看着黎玉衡，说：“比如，我母亲出生时今上那异乎寻常的热情。再比如，外祖母明明是个女将军，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书生。再比如……”

事情太多，一时也说不清。黎明曜回过头不看黎玉衡，慢慢地说：“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黎玉衡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大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行驶着，也没人告诉车夫要去哪里。车夫只好在陇州城里比较热闹繁华的地方随便行驶着。黎明曜看着窗外，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如织，一家家商铺门口人来人往，无不显示着陇州城的繁华。突然，黎明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行。

黎明曜害怕自己看错了，转身叫辛夷：“辛夷！你看那是不是行二爷！”辛夷嗖的一下把头伸出窗外，激动地刚要叫，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嘴，拖了回来。

黎明曜自己也被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拉住她的是黎玉衡，拖住辛夷的是若竹。

黎玉衡面沉如水，轻声说：“你要想让他活着，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们在这里。”

黎明曜不解地问：“为什么！那是温家的二少爷，外祖母以前不是和温家老太太关系很好吗？”

黎玉衡说：“正是因为我和她关系好，所以才不能让你们相认。这孩子来陇州我是知道的，如果没有黎家的支持，他在陇州也是站不稳脚跟的。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你要是想让这孩子活下去，就别去找他，想都不要想。”

黎明曜不解地看着黎玉衡，若竹的手还没从辛夷的嘴上拿开。辛夷泪汪汪地看着温行的身影消失在车窗里，最后的看到的，是温行转过头往这里看的面孔。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温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等他转过头来，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辆大车从自己面前缓缓驶过。

他挠了挠头。鹤翎问：“二爷，怎么了？”温行说：“好像听到了三妹妹和辛夷的声音。大概是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