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妹翻了个身,兴奋地说:“说来听听,怎么个怪法?”碧桃一把捂住她的嘴,着急地悄声说:“姑奶奶诶,轻点声!你是怕吵不醒小姐是吗!”柳妹吐了吐舌头,伸手搂过碧桃的脖子,把脸贴在她的颈窝,轻声撒着娇说:“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碧桃点了点妹妹的鼻子,无奈地说:“你呀!我还不知道你?肯定下次还敢!”
柳妹贴着碧桃,姐妹俩一时无话,只听见黎明曜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过了好一阵,看着窗外已经泛白了,碧桃轻声说:“好了,快去外间睡吧,等下小姐醒了,不知道要不要怪罪呢。”说完,却没听见柳妹的动静。碧桃又叫了一声“柳妹”,这才发现,柳妹也睡着了。
碧桃无奈地一笑,给柳妹盖好被子,自己轻轻地起来了。
借着房间里的微光,碧桃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的一大块淤青,触目惊心,一碰就疼。因为几次摔倒,身上还有好几处擦伤,虽然都是皮肉伤,但是还是很疼的。
碧桃用昨天剩下的一些冷水给自己擦了擦伤口,心里盘算着今天能不能请假,去找郎中给自己开点跌打的药膏药酒什么的涂一涂,好让瘀血散开。呆坐了一会,天光已亮。碧桃站了起来,自己穿严实了衣服,走到外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侍卫的外袍。
碧桃走到桌前,拿起那件外袍看着,又发了好一会愣,叹了口气,放下外袍,走到门前,准备开门去端水,伺候黎明曜梳洗。
门一开,一个小小的瓷瓶出现在她眼前。她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闻,原来是一小瓶跌打酒。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周围,却在大门口看到了昨天那个大个子侍卫慌慌张张没藏好的背影。
碧桃“噗嗤”笑出了声,但又突然停住了,转身回了房间。
大个子侍卫听到身后没了动静,又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却看到大门重新紧闭,门口的瓷瓶也不见了。
大个子摸着后脑勺,看着里面无声地憨笑了一阵,重新站回了岗位。旁边和他一起站岗的年轻人朝着他挤眉弄眼地做鬼脸,大个子侍卫也只是嘿嘿笑着,并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