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瞪着眼睛看着阳星曜，倒让阳星曜脸一红，大声说：“看什么！没见过啊！走了走了！别磨磨唧唧的！”顾二伯赶紧行了一礼，低头就走。

阳星曜看着顾二伯走了，拍了拍黎明曜的手，说：“我们也走吧。”黎明曜点点头，尽量保持自己走，实在不行了，才扶着阳星曜借一下力。

过了一会，黎明曜问道：“爹爹，你从来没对人说过谢谢吗？”阳星曜挠挠头，说：“还真没有。从小到大，都是人家照顾我，我还真没对人说过谢谢。后来，心昴来了，才教会我要说谢谢。这么多年没说，早就生疏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说什么劳什子谢谢！”

就像特意要印证阳星曜的话似的，突然，远处传来顾二伯的大笑声，久久不息。

阳星曜尴尬地挠挠头，说：“这个顾二！回去我一定要罚他！”黎明曜笑了，说：“顾二伯这么得力的助手，爹爹怎么能罚他呢。”阳星曜一笑，说：“他确实很有用，可是要不是他有求于我，也不会这么听话地为我所用。”

黎明曜八卦之心顿起，看着阳星曜说：“以前但是听过顾二伯的事，不过人家也是道听途说，并不完整。爹爹要么给我讲讲？”

阳星曜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个栗子，说：“小孩子家，什么都好奇！”黎明曜捂着头，撅着嘴，说：“好奇一下嘛，谁让顾二伯自己不肯说的。他不说，我只好来问爹爹了。”

说着，黎明曜粲然一笑，说：“其他人碍于二伯的面子，都不好说。要是爹爹说的，量他也不敢有意见！爹爹，你就告诉我嘛！”

阳星曜叹了口气，扶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顾二啊，很早就跟着我了。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有求于我。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我说，谁能给他报仇，他这条命就是谁的。”

黎明曜笑着说：“然后，爹爹就答应啦？”

阳星曜伸出中指拇指，圈成一个圈，在黎明曜的鼻尖上轻弹了一下，说：“什么啊，哪有这么简单。”然后，他看着黎明曜撅着嘴揉鼻子的样子，默默地扶着她走路。好一会才说：

“我差点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