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郑空用手臂撞了顾欧一下。

顾欧仍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是捏着啤酒瓶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郑空没指望他会回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想说，还一直这样的话，那我就把林琳介绍给其他人了，刚好我妈最近也很热衷帮人做媒……”

“你敢！”

郑空听到顾欧的低声斥语，笑了一声：“终于肯说话了？”

但是转过头看到顾欧眯着眼看着他，忽然后背一阵发凉，连忙生起求生欲：“我不说，绝对不让我妈知道！”

看到顾欧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才感觉到暖意。

他是和顾欧一起长大的，一直都是跟在的顾欧身后，无他，因为顾欧很厉害，无论是家境、外貌还是学业。

所以顾欧在他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比他家里人还高一点，一看到他发怒，心里就不自觉的害怕。

不过……

“那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郑空拧眉。

“或者是她不喜欢你，你想死缠烂打，结果被狠狠拒绝，伤了……心？”

但是他说完这段话，迎来的是顾欧一记冷眼。

郑空顿时收住了嘴巴。

好半晌。

郑空听到屋子里响起了顾欧的声音。

郑空把顾欧说的事情听完后，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顾欧被他的眼神看着起了一身疙瘩，忍不住掀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林琳是为什么不理你吗？”

“不知道。”他想不明白。

“啧啧啧，活该你单身27年。”

迎接郑空的还是一记淡淡的眼神。

郑空一下就不怕了，他看到顾欧已经有点醉意了，便壮着胆子问：“所以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还是之前的她？”

他知道顾欧一直在找一个十几年前的女生，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顾伯伯和伯母都劝说过他，但是劝不动。

直到几个月前，顾欧才停止了找人的计划。

顾欧眼神慢慢发散，虚看着前面，灯光下，他浅棕色的眼珠格外明显，手上的啤酒瓶动了动。

嘶哑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他一直都认为林琳就是她，她就是林琳，根本没有想过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

此时他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是年少的顾欧：“你一直找了十几年的人，难道就因为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人就忘记她的存在了吗？”

一个是稍大一点的顾欧：“我没有！”

“那你是忘记她曾经对你的好的了吗？”

“我一直都记得。”

顾欧一直都记得她对他做过事情。

他12岁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还在杭市，杭市的屋子基本上是小巷子偏多，刚好那次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

他一个人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出来的路。

后来在一个转弯的时候，遇到正在玩耍的她。

当时她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正在和一条黑色的小狗跑来跑去，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满脸笑意地看着他，眼睛弯弯如同一个的月牙。

当时她一声奶呼呼问：“哥哥，你是迷路了吗？”

直至今日，他都还能记得她当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