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知道诗妹向来冷静又谨慎,但此刻他已势同骑虎,若不跟上,路飞父女倘出了什么意外,蓝生要怎么向飞沙帮交待?
“我会留意!” 蓝生说着便携着诗妹往前飞驰。
穿过一片开满红红血血花朵的树林,前路已是浓雾漫天,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所幸诗妹得夜视,浓雾中仍勉强可见。
路飞父女早失去了动静,蓝生心系他二人的安危,心中焦虑不已。
再往前走了两刻,蓝生乍见前方传来微弱的火光,像是火折子。
没错,是路飞,他立于一山洞前,手中执了个火折子,路非花在他身旁,手执拂尘小心戒备。
“逃进洞里去了”路飞怒目指着山洞道“看来正是杀害我帮弟兄的野兽。”
蓝生疑问:“这野兽生得何模样?”
“太快了没看清楚”路飞道“只见得牠全身长着红色的毛,甚至分不清是禽是兽。”
路飞沉思了片刻,下了决心道“你三人守在洞口,我进去。”
蓝生松开诗妹的手,忙道“岂能让路帮主一人涉险?诗妹,你与路姐姐待在洞口,我与路帮主进去。”
诗妹不肯,拉着蓝生的衣袖,少有的横眉冷对,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蓝生犹豫了一会,企图说服她:“诗妹,这野兽我与路帮住进去对付当已绰绰有余,你只须待在此等我回来…”
诗妹眉光仍冷,轻摇着头,蓝生无奈,只好拉起她的手一起进去。
这时路飞停住脚步,转身向路非花道“花儿,我三人需要有人在外接应,不如你留下,里外也好呼应。”路飞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竹制的响哨交给她。
路非花迟疑了一会,见路飞三人已往洞里走去,只好抽出拂尘,不情不愿地退到洞外戒备。
走了不过十余步,蓝生感觉到洞内湿气甚重,不时还有水从洞顶滴落。
三人戒慎恐惧,如履薄冰,走得甚是缓慢。又走了十余步,突然,洞顶一湍积水倾盆而下,路飞避之不及,火折子竟被浇个正着,当场熄灭。
蓝生从路飞手中接过火折子闻了闻,吹了吹 “看来是不行了”
这洞里半丝光线也射不进来,蓝生内力再高,也如瞎子般,只好紧携着诗妹,两人在前开路。
诗妹走着走着,突然回头问路飞道“路帮主,这洞你可曾来过?”
路飞斩钉截铁道“没有”
诗妹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神思恍惚道“这里湿气甚重,我头有点晕,不如停下休息一会。”
蓝生立即俯首关心地问“诗妹哪里不舒服?”他心中甚是不解,诗妹已练成黑山大噬法,连沼气都不怕,怎会怕这湿气?
路飞稍作思索,吐了一口气道“也罢,不如先歇一会,万一野兽冲出来也好防范。”
诗妹四下环顾,若无其事向蓝生道“前面有一堆石头”说着便拉着蓝生的手往石堆走去, 她似不欲待在路飞身旁。
路飞这时才确定诗妹竟能夜视,心中惊愕不已。
谁知诗妹与蓝生才走了五、六步,路飞竟一跃而起,奋力向二人击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