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话还没说完那厮便欲赶我出门,我只好请他吃蜂针,螫得他像猪头…,~
见蓝生怒气冲冲的出来,路非花问了原因,蓝生据实以告,并大叹人心不古。
“等寻着我诗妹再来和他理论。”蓝生道,心想诗妹心思缜密,必能想出法子拿回云姐姐的玉佩。
“何须等你诗妹?”路非花摇头嗔笑“非人心不古,是生弟太古板,太善良了,空有一身武功却不知如何用。”
路非花说罢向蓝生要了当票,阴笑道“你在此候着,瞧我怎么帮你把玉佩讨回来!”
蓝生想制止,怕路非花大动干戈,甚至闹出人命,但路非花已钻了进去“路姐姐,讨回来便罢,切莫伤了人命…”也不知路非花听仔细没。
稍顷,便见路非花怒气冲冲、却又洋洋得意地走出当铺。一见到蓝生,她脸上立即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
路非花张开紧握的右手问道“可是这块玉佩?”
蓝生瞧了个仔细,兴奋道“没错,正是这块玉佩,谢谢路姐姐,你是怎么讨回的?”
路非花冷冷笑道“我说朋友托我来赎玉佩,明人不做暗事…岂知话还没说完那厮便欲赶我出门,我只好请他吃蜂针,螫得他像猪头…,对付这种泼赖、奸佞小人,绝不能与他讲理,否则只能自怨自艾。”
蓝生听她说《螫得他像猪头》不免失声一笑,但随即又担心问道“可给他服解药?”
路非花摇头,似笑非笑道“给了,倘若不给,你还能教我清静?”
“路姐姐,”蓝生语重心长道“人生在世快意恩仇固然痛快,可有些人为恶并非得已,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留条路走,也等于给自己多留了路。”
路非花望着蓝生,带着几分的茫然,几分的痴迷,几分的羞却,...黯然道“姐姐知道,正如你不去寻我爹报仇…姐姐心里是感激的。和你相处久了,渐渐知道许多道理,只是以前从未有人说与我听。”
两人踏遍条条深巷窄弄,打探了大半天,眼见夕阳西沉,全无诗妹的音迹,更没人见过她。
不过路经一间烧饼店时,蓝生意外的瞧见屋里一名女子正在关窗,虽只是匆匆一瞥,可蓝生却觉得那女子的面容却酷似兰儿。
路非花在身旁,蓝生不便细探,只牢牢记住这烧饼店的位置。
第二天,蓝生与路非花一早便起身,与众人商议好寻诗妹的路线便出发。
两人仍选在与诗妹走失的武昌附近,虽然这路线昨天有两人已来过,不过这次路非花决定挨家挨户的问,一处也不放过。
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一人负责一边,直到未时已过,蓝生侧头瞥见路非花在对街上,满脸焦虑,微露疲态,颈背渗着淋漓香汗,鼻头额角还淌着几颗豆大的汗珠。
蓝生心中甚是感激,原本还心存疑虑,担心路非花不会真心帮他寻诗妹…
又到华灯初上,除了一家关了门,门上贴着《上山采药》的药铺,几乎扫遍了大半个武昌城,却仍渺无音讯。
晚上,蓝生推说有事要办,欲至那烧饼店寻大婶,无奈路非花非要跟去,蓝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没拒绝。
来到烧饼店前,店门已关,想要叫门,又怕万一住的不是兰儿一家惹来尴尬。
环顾四周,但见院墙并不高,蓝生要路非花候于门前,自己则飞身潜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