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惊奇的是,即是诗妹丧失了记忆,眼神中虽不免透着迷惘,却仍流露着无比的坚定与自信。~
随即,米参事与左顺探讨归顺与释放家属之事宜,蓝生陪着频频点头,便全插不上嘴。
来之前,路非花要蓝生请李将军协助打探诗妹的下落,蓝生却几次欲言又止,犹豫不定。
他觉得李将军已帮了兰儿一家,又助了左顺一伙,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何况他不认为李将军能帮上什么忙。
蓝生万没料到,他的犹豫竟酿成了大错,留下一个令他终身都无法弭平的伤痛。
因为此刻,诗妹恰巧就在将军府…,
那日,蓝生想给诗妹一个惊喜,悄悄地跑去街北买蔬子。诗妹一转眼寻不着蓝生,却往南疾走,哪知就在此刻,一匹快马从后方飞驰而过,诗妹因挂念蓝生,没留意,竟不慎被马撞着,当场晕厥过去。
骑马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将军府的米参事…。
诗妹之后虽清醒过来,却暂时失去了记忆,什么也想不起,因此被米参事带回将军府,暂住于厢房中…
左顺之事没完,李将军虽年轻却事故,他遣人备马送蓝生回野菊斋,留下左顺一人详谈细节。
蓝生离去时,穿过长廊,对面厢房里,一名女子遥遥隔着绮窗,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出了神。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又揪心又染愁。“他是谁?我又是谁?”
回到野菊斋,蓝生心中毫无半丝欣愉可言,虽解了左顺一伙的危难,但诗妹不在身边,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
何况诗妹正因此而与他走散…
闲聊中,蓝生问起路非花关于古墓派的事。
路非花随口道“除了冰冷深幽,还是深幽冰冷!”可她的表情似对《冰冷、深幽》并不厌倦,像是船过水无痕那样的平平淡淡。
令蓝生意外的是,路非花回到飞沙寨,并非如路飞所言是学成出师,而是因为她师父突然仙逝。她是古墓派第六代弟子,竟也是最后一个传人,除非将来她再收弟子,否则古墓派从此便要绝迹于江湖。
路非花黯然道“我师父终身未嫁,尤不知情为何物,这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
“古墓派可成亲吗?”蓝生问
“可以,”路非花轻吁道“只是师父心高气傲,天下之大,却没一个令她心仪的男子。”
蓝生笑道“喔,这点倒与你很像。”在他心中,路非花也不正是心高气傲,谁也不入眼?
“这是缘分,”路非花神采奕奕道“师父那世代没有出一个像生弟这般善良、敦厚,武功高强却谦逊的男子。”
蓝生被他说的脸红到了脚跟,显得尴尬不自在。
路非花看在眼里,嫣然一笑,她的笑带着微微的红晕,美极了。
沉默了一会,路非花续道“师父曾说告诉我,宁可孤芳自赏,也不可将这冰心玉洁之身给了平庸的男子。”
蓝生更尴尬了,路非花此话已接近《闺中密语》了,可她说来却泰然自若,似将蓝生当成了她的闺中密友。
又连续瞎跑了三天,几令蓝生心力交瘁…吃晚饭时,路非花突道“看海也不错,海边有贝壳,还有一种弯弯的海螺,凑到耳边,还可听见它吹奏笛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