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赢两手一摊,向南宫蕾道“蕾丫头,咱还以为你携两个小崽仔来陪咱玩耍,谁知你居心叵测,竟是欲来砸我《幻影莲花手》的招牌。”
南宫蕾笑而不答,她已记不清曾带过多少人来此睹骰子,可从来没人过得了这关,这《幻影莲花手》的名声因而大噪。
但见剑无赢起身,走至柜前,考虑了一会,又拿起两个木杯,懒洋洋地吹了吹灰尘…。
现在,桌案前摆了五个杯子,剑无赢卷起袖子,分别瞅过蓝生与诗妹,自信满满地道“你俩是这二十几年来,第一个真正逼我使出《幻影莲花手》的人。”
说罢,他拿起一个空杯突地一罩,变戏法般将桌上的骰子网进了杯中…
“瞅仔细了!”剑无赢边说,手却没停,才一转眼,五个杯子便已轮动了一遍,蓝生已完全弄不清骰子到哪去了。
一丝诡笑之后,剑无赢的速度又更快了,越来越快,就如飞梭般地在眼前穿梭飞移。
再一会,蓝生惊骇的发现,桌上剑无赢的手竟有五只,且每只都握着一个杯子,这会他才知道为何称作《幻影莲花手》了。
又一会,蓝生不但眼花,头也有些晕了,只好闭目凝神,洗耳倾听。
听了两轮,想着诗妹,睁眼瞥过,见她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鼻头冒着一粒晶莹地汗珠…,一分心,险些听丢了。
十六轮转完,蓝生早觉头晕目眩,像是十六年那么久 。
蓝生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有的只是心中的一个意念,听到最后的声响好似停在第一个杯里,可又更像第三个。稍加思索,决定不《始乱终弃》,拿了写着《一》的牌子,盖于桌前。
而诗妹却迟迟未决,仍兀自闭目,右手卷着鬓发,轻咬着红唇凝思,表情略显苦涩。
终于,诗妹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睁开双眼,从手中抽出一张牌。
剑无赢略带赢疑惑地瞅着诗妹,有点难以置信,然后示意要南宫蕾开牌。
南宫蕾却决定掀杯,先掀开第三个,有些失望,没有。第二个,苦笑,仍没有。第五个,仍空无一物。
南宫蕾向蓝生与诗妹惨然一笑,然后掀开第一个木杯,那粒呈着鲜红一点的骰子赫然耸立在杯下。
南宫蕾翻过蓝生的牌子,发现是《一》后,先是一惊,接着摇头默笑。
可当她缓缓翻开诗妹的牌子,发现也是《一》后,却笑不出来了。
南宫蕾与剑无赢都知道,蓝生是用听的,如果一个人的内力修为极深,确是有机会听上的。
可诗妹却是用眼力,这怎么可能?
尤其当剑无赢手停后,诗妹并未立即说出答案,而是闭目沉思,难道她竟能回想起整个过程?
太匪夷所思了!连蓝生都不敢相信,诗妹的眼力竟能跟得上这快如风驰电掣的幻影?可蓝生却知道诗妹方才的苦思,分明是在努力追忆,难道她真能记下整个过程?
蓝生情不自禁地拉起诗妹的手,两人欢愉地望着对方,为彼此庆幸。
蓝生道“诗妹真行,我看得头都晕了,听也听不准,本想选第三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