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妹走进密林深处,早有一罩着黑面纱的女子伫立恭候。~
南宫雪月道“生弟、诗妹,听说南宫止得到一种邪药,无色无味,兑在水酒中,不慎饮下能迷了人心智,尤其是男子…,到时,即是有诗妹也是孤掌难鸣,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南宫雪月说的药便是一种厉害的《淫药》,只是她不方便直说。
蓝生这下可怔了,想起曾在后山闻那奇花后的失态,可不敢再理直气壮了。
突然,他与诗妹才同时想到,前日剑无色无端送他的《厚礼》,不就刚好派上用场?…太巧了,若再加上剑无赢临时教的八卦阵法,难道他三人竟能预知这几天将发生的事?
这江南三剑究竟是何来历?又因何要暗助两人?连诗妹也满脸惊疑地用手卷着鬓发,陷入苦思。
蓝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最近诗妹苦思时,会不自觉的用手卷她的鬓发...
子母与南宫雪月不知二人因何发痴,诗妹暂时也没说出剑无色赠水之事。
此时南宫雪月打破沉默道“姐姐倒有一计,南宫止邀宴,席罢,必会教南宫雪雪弹琴,到时诗妹坐于窗边,若情况真难以控制,只消将此物往窗外掷去,自然便有人接应。”
说罢,南宫雪月将手中一黑色、弹丸般大小之物交与诗妹。
蓝生忧心道“万一我诗妹也迷了心智又当如何?”
蓝生确实有些担心,可这话却叫诗妹与南宫雪月先怔后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总之,有了南宫雪月之计,再加上剑无色的解药,诗妹便觉应已妥当。
虽已入秋,但江南仍不觉凉意,南宫雪月与二人商议,决定每日午后便开始遣人教二人泳水,而诗妹除了泳水,还开始学无影神针,正宗、完整的神针之术。
告别子母,蓝生独自回房,而诗妹则由南宫雪月亲自陪同,到了餐厅后的一处密林。
这密林以黄澄澄、三寸粗的细竹为主,榕树蔓藤生得也甚茂盛,再以铁网将四周围得密密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走进密林深处,早有一罩着黑面纱的女子伫立恭候。
“又是罩着面纱!”诗妹暗道,和那日游湖一般,但显然并不是同一人。
“如是,诗姑娘便交给你了。”南宫雪月说罢便转身离去。
《如是》是这女子的名,她一句话也未多言,直接交给诗妹一束未沾麻药的神针,要诗妹使出浑身解数,用她会的各种掷法,朝前方十余步远的木靶掷射。
诗妹只从南宫雪云那学过两种最基础的掷射法,双手各捏四枚神针,分别以不同的招式同时一掷。
精准无比,八枚细如豪毛的神针,就如一蕞整齐的鬓发,全挤在靶心最中央,令如是惊讶不已…
这边蓝生由芙蓉领回赤雨轩,才坐定,南宫雪云便笑盈盈地来陪吃果子。蓝生暗道,南宫世家待客甚是贴心,安排巨细靡遗,紧凑无间,绝不怠慢。
一个多时辰诗妹才回来,刚进门午餐便送来,南宫雪云告退,留下两名丫鬟门外招呼着。
终于独处了,蓝生好多事要问诗妹,可相较于江南三剑的伏诡与南宫止的阴沉,诗妹的心思似更关注于罩在如是脸上的那层黑面纱。
“是啊,”蓝生忙道“我也觉得前日泛舟时,那女船夫罩着面纱甚是不寻常。”
诗妹摇头嗔笑,笑蓝生总后知后觉地附和着自己。
诗妹目不转睛地望着蓝生,微怒道“既觉得不寻常,为何不说也不问?”
“诗妹没吭声嘛!”蓝生一副无辜状。
“她说话的声音既温柔又好听!”诗妹喃喃自语,眼神似跌落无尽的迷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