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妹忙道“月姐姐,诗妹不是这意思。”
“是这意思也无妨,”南宫雪月苦笑道“其实自那日大宴后,姐姐与子母便在商议,这延续数十年的暗规是否该废止了。”
“尤其生弟传了姐姐家这套绝妙的剑法,我南宫家今后更有余力立足于江湖,不必过分依赖神针及裙带联姻来维系与各大帮派的关系,或也不用牺牲一些人的青春来保卫家族…。”
没等南宫雪月说完,子母开门见山地笑道“诗儿是否要替如是说媒?”
诗妹道“诗儿只是欲与子母和姐姐商议,不敢坏了南宫家的规矩。”
子母向南宫雪月道“月儿,你现在便遣人去唤如是与孙夫来此,若他两人真情投意合,愿结成夫妻,就成全她们罢。”
“月姐姐请稍候,”诗妹道“诗妹有个主意…。”
孙夫与如是先后被唤至花台,这是孙夫生平第一次来花台,他知道花台是什么地方,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如是记得自己小时来过花台,那时她生得并不难看,那时…她还是南宫家的千金,更是娘的掌上明珠,要不是后来生了那场病…唉!往事岂堪回顾?
本以为是见南宫雪月,待如是脱下面纱,走进石屋,发现屋里除了持着象征子母无上权力的令牌的南宫雪月外,赫然还有孙夫,不由得她不惊骇,心想必是《东窗事发》南宫雪月要依家规处置了。
等如是欠身,向南宫雪月行礼后,南宫雪月板起脸厉声道“你二人可知罪?”
如是哀愁地看了孙夫一眼后,立即跪下,埋首泣道“南宫如是知错,全都是我引诱他的,如是愿承担一切,接受家规严罚。孙夫一向克勤自守,忠厚本份从不犯错,只求月姑娘代如是向子母求情,放过孙夫罢。”
孙夫并没下跪,他知道南宫世家的规矩,能睁眼闭眼的便过去了,可一但出了事搬起家规,便绝不含糊。尤其这《私情之罪》既犯在有重要职责的如是身上,多半是出了甚差错或受了《莫须有》的挑拨或冤情,无论如何这处分决不会轻。
孙夫想起几日前大宴,如是成了蓝生与诗妹相邀的主宾,不但堂而皇之的进了餐厅,还坐上主桌,必是因此招了妒忌,埋了祸因。
孙夫望着悲愁绝望的如是,强忍着心中哀戚道“月姑娘,众人皆知如是一向端庄知礼,岂会引诱我这无行伙夫?是我见她心善语慈,便常借机与她攀谈,叵料日久生情,爱慕之心油生,这一切全当由我一人承担,与如是无关。”
如是沉默地抬着泪眼,望着孙夫,意思是要他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