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看向她们，问她们不走吗，她们只好转过身往厨房那里走。

徐钦拉了郑慕昔的手，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郑慕昔点点头，姥姥的手心温热，有厚茧，看她的眼神透亮有力。

郑慕昔清楚姥姥独留她一人的原因，姥姥想知道阿翊不顺利的事，包括令她难受的事。站在阿翊的立场，肯定不想她亲近的人知道，可站在亲近的人立场，会很想知道，就像她一样。

姥姥问她，逃出宫，没遇到什么危险吗。

她没隐瞒，将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姥姥的眼睛湿了，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她伸出手想帮姥姥擦，姥姥先她一步擦掉，还笑着说，怪不好意思的，让她不要怪自己，是她想知道。

她微微点头，见她们走进回廊，立刻拍了姥姥的手，姥姥明白，即刻起身回屋去拿毛巾擦脸。

她没有进去，等她们走近，就说姥姥正在洗眼。刚有一只虫子进了姥姥的眼睛，虽然被她弄掉了，姥姥的眼睛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去用巾布揉了。

她想进屋，被姥姥挡住，说她自己就可以，如果她跟进来，姥姥就会认为她看不起她这个老人家，所以她没进去，也让她们不要进去。

她们仨很吃惊，特别是云姐姐，想冲进去，她按住了门，还是没推门。

阿翊面露狐疑，没有问她，只注视着她，她没有回避，也直直看阿翊。阿翊虽然惊讶，但显然不信她的话，若相信，会跟云姐姐一样着急想进去，而不是看她。

阿离问她不严重吧，她笑着点头，说如果严重，她不会顾虑姥姥的话不进去的。姥姥没什么大事，她就是不想大家都围着她，好像她弱不禁风，是个拖累。

门从里头开了，徐逸云去搀徐钦，仔细地看她的眼睛，确认只是红了一些，眼珠没有什么异常，就不那么紧张了。

徐钦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她无碍，问阿翊能不能上路，阿翊点头。

江雨翊她们一道回房收拾行李，徐逸云去叫那些姐妹。

跟郑慕离分开，江雨翊一把拉了郑慕昔，快步往房那边走。

关了门，江雨翊就问郑慕昔是不是全说了，郑慕昔没有答话，去一边收拾行李。江雨翊继续问姥姥眼睛红了，是不是哭得很厉害。

郑慕昔系了包袱，拉她坐下，说姥姥难受，但没她想的那般严重，都是过去的事了。姥姥想多知道一些她的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阿翊的眼眶湿润，眼泪落了一滴，她抬手擦去，抱紧了阿翊。

阿翊哭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她说很久没看到阿昔骗人了，阿昔比以前厉害许多，骗人都面不改色。她那样盯着阿昔，阿昔的脸色没变分毫，颇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