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亲完感到难为情，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在心底怨乌禾。她下意识地亲了，来不及考虑她们的感受，她们应该会觉得尴尬吧。

她重新坐回去，没朝她们看，她细想怎么会当着她们的面亲乌禾。

从骆驼峰出来，阿禾用这样的动作诱了她几次，她都没亲上去，阿禾没有借机装可怜逼她，但阿禾也没放弃，时不时来一下。

十几次后，她再受不住阿禾期盼的眼神，亲了上去，阿禾呆了一瞬，笑得灿烂。之后几次都是如此，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变。

现在也是这样，还好她们没有盯着她看，都看着阿禾，听阿禾说她问的事。阿禾比她自然许多，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说完了该说的事，她们下了马车，去了姥姥马车里，她又和阿禾单独在一起。

阿禾拉她的手，问她可怪她，她点头。阿禾便说下次她这样点她的脸，换她来亲。见她不答，阿禾快速亲了她一下，温热的触感激得她瞪大了眼，她的脸迅速红了。

阿禾还要亲她，她推着阿禾，让她看着马。阿禾说好，立刻坐正。她感觉心像泡在温热的水中，一下又一下被熨帖着。

阿禾在意她的感受，不勉强她，认真待她，她喜欢这样的阿禾。

吃不到最好吃的丸子，她不觉得可惜，最好吃的丸子，有一天也会变成普通的丸子。身边的人不会，她的阿禾不会。

“阿月，那个老太太对你很好吗？”

“是啊，她让我私下跟阿翊一样喊她姥姥，我只见过她几面，每次她都会留糕点给我吃。”

“你想过自己的姥姥长什么样吗？”

“没想过。”

“为什么？”阿禾回头望着她。

“为什么要想卖我的人？你想过吗？”

阿禾笑着摇头，“我没见过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不会想，可你不是啊。”

阿禾该不会以为她会把这样的事当做创伤吧，她不会。

“我不会想把我当物品的人，不管有没有血缘。”

阿禾“哦”了一声，随即抿唇，颇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说不该问，让她忘记这件事。

她捧起阿禾的脸，笑着说谢谢，谢谢她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以为她见到姥姥会想起过去的痛。过去的痛，早就伤不到她了。

相府的人，以为这个是她最痛苦的事，每每想要打压她，都会拿这件事说，她想不在乎都难。一件再痛苦的事，说了太多遍，听了太多遍，也就没什么了。

阿禾脸颊发烫，她松了手，阿禾转过脸去，说她调整一下自己。

她听到这句话，顿时烧红了耳朵，往里坐了坐。阿禾是想要她了吧，她也是。

距离上次没有阻隔的同床，过去了五天，阿禾没再跟那晚那样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