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温烈发现自己说多了,有些后悔的看了天鸣子一眼,之后抬手一指就点在了天鸣子的眉心。
在温烈脸上露出后悔之色的时候,天鸣子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正想向后逃去,就见温烈伸出一指朝自己点来。天鸣子大惊,看来这温烈要杀自己灭口了,心里想着躲闪,可却发现身体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指点在自己的眉心之上,之后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布桑默默的将手札放下,手端酒杯站起身形。缓缓的走出屋门到了庭院当中,将那杯中烈酒默默的倒在了地上,很是伤感。他明白,这手札中的记载虽然匪夷所思,但必定为真。天鸣子没必要在这上面胡乱记述。
此时刘果毅等人也纷纷来到老布桑身边,将杯中烈酒缓缓倒下,这也算是对温烈的手下和那一界子民的祭奠。
刘果毅同样很是伤感,何为正?何为邪?入魔又如何?魔头温烈之高义,无论是谁,都要挑起一根大指。不入魔又如何?还不时倒戈相向,甚至将三界送入敌手。
拍了拍老布桑的肩头,刘果毅明白,手札中的温烈让这个老人想起了自己。当初他为了保护襁褓中的武尚安,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同袍,为了保护他们,一个一个的掉头杀向鬼子,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后被鬼子千里追杀,不知所去何方,不能为同胞报仇,凄惨非常。
叹了一口气,老布桑带着众人回到屋中,将酒杯斟满,一口饮尽。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再次拿起手札。
等天鸣子清醒过来,那温烈三人已经踪迹全无。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身在一座城墙之下。顺着城墙找到城门抬头望去,上写着两个大字,成都。
自己居然回来了,天鸣子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相信。茫然的走进城门,发现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仔细一打听天鸣子大惊,那翼王石达开正在成都府衙门口行刑。
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很痛,不是做梦。可明明自己亲眼看见石达开已经被温烈抽魂而死,而且之后自己还被那温魔头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脚下不由得就往成都府衙跑去。
等到了府衙门口,就见人山人海,天鸣子不由分说就挤入人群,他要看看那石达开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等到了邢台近前,就见那翼王背剪二臂,跪于邢台之上,身上血流如注,可脸上却神色怡然,默然无声。而其身前一人身穿红衣,手握一柄匕首,正在行刑。
天鸣子恨欲狂,握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的匕首,就要蹿到台上救人,就在此时突然一道极其阴柔的声音传入了天鸣子耳中“你给本宗老老实实的看着,要是坏了本宗的大事,本宗让这全成都府的人给石达开陪葬”
天鸣子大惊,扭头向身边看去,就见一身穿华服之人站在自己身边,再往脸上看去,清面獠牙,额生双角,一头白发,咧着一张血盆大口正看着自己,天鸣子吓得大声惊呼,一下做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