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号码发给李灯看。

李灯立刻回复道：我接到的电话是个座机啊，区号是京师那边的……算了，反正外地电话我都不会接的。

殷时青茫然问道：为什么不接啊？

李灯郁闷了：咱能好好的吗？咱能不问傻话吗？

……

第二天刘成清照旧WX发消息给殷时青碎碎念。

殷时青想了想，回复道：刘老师，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知道秦守拙这个名字吗？

这个时间点刘成清还在办公室加班，一人独享十几间办公室令他倍感空虚。

啥时候上头才能给他安排新人来啊……

看见殷时青的消息刘成清顿时精神百倍，迅速回复道：知道！秦老的名字当年也是赫赫有名啊，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也是泰斗级别的老前辈，可惜了……

殷时青：可惜什么？

刘成清：几年前秦老去芫海出任务，就失踪了。

殷时青：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当年和秦老一起去出任务的，还有人在世吗？话说回来，就没有人觉得这个任务很奇怪吗？

按照发布会的说法，秦守拙等人是在任务中牺牲了，可当初给他们的说法却是失踪了？同样一件事居然有两种说法？

刘成清：哪里奇怪了？要说奇怪，还能比得上秦老当年的绰号更怪吗，我记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贬义词啊，叫什么……我想想。

殷时青：禽兽不如。

刘成清：对对对，他当年可喜欢这个绰号了，听说你要不好意思叫，他还不乐意。

刘成清：？？？

刘成清：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刘成清：哈！我明白了！你是当年那个精英培训班的学员！

刘成清：我就说嘛！咱们市怎么突然冒出个八级的诛邪师，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当年培训班的老师个个都是业内精英啊！！

刘成清：我说你怎么不肯留在寅诚，你们那个培训班的学员将来肯定是要去京师的嘛！至少也得留在省里工作的，是我妄想了啊……

刘成清：不过也没关系，不如这样吧，你在寅诚期间咱们可以签临时合同嘛，既不耽误你学习，也不影响你将来发展，这可是双赢啊……

殷时青：笑哭.jpg，刘老师，你不去做销售真的太可惜了。

……

谁能料到，上午刘成清还在絮絮叨叨说临时合同的好处，下午突然就发了个哭丧着脸表情过来。

刘成清：咱们这合同是签不成了……

刘成清：刚才部里下了个文，禁止招聘在校学生以及未成年人。

殷时青：……

刘成清：听说是因为有个市居然毫无底线，和一个十五岁的娃娃签了招聘合同，所以部里才会突然下了这么个文。

刘成清：也不知道哪个市这么没节操，连十五岁的娃都不放过，真是造孽呦。

刘成清：不过上有“哔……”下有“哔……”，部里不是还让我们和民间业内人士合作嘛，咱们虽然当不了同事，但还是可以通过代理委托协议合作的嘛。

殷时青：……怎么个合作法？

刘成清：就是像上次图书馆那件事一样，我在平台发布工作，你完成工作拿酬金……

简单解释后，殷时青算是差不多搞清楚了，所谓的“代理委托协议”，就是经天局委托编外人士完成属于他们的相关工作的协议。

每完成一项工作直接结算劳务费，通常情况下价格比市价只高不低，如果有特殊情况也可以拒绝。

但协议也要求，

一、不能无故拒绝能力范围内的工作。

二、同等情况下，经天局的工作如果和其他的工作发生冲突，经天局的工作优先级最高。

第一条看起来很苛刻，但关于“特殊情况”，协议并没有说的太死。

除了正常病假事假外，作为一个学生白天要上学和晚上不能出校门，女性生理期不适……等等，这些统统都算是特殊情况。

这期间只要殷时青不想接，完全可以不接。

这么一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几乎每天都能找到不工作的理由，第一条对她来说形同虚设。

通常来说经天局的工作都是为了保护和帮助普通群众，大多数都是十分紧急的工作，甚至有可能涉及到群众的生命安全。

这种类型的工作优先级原本就高于一般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殷时青大多数时候都很清闲……

综上所述，签这个协议似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思来想去，觉得先签个一年协议，增加点收入也没什么不可以，觉得累了就找理由拒绝呗，反正她还是学生，理由一抓一大把。

然而她很快就会意识到，现实与理想的差异，比多重宇宙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