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真的很盼望成为真正的大神官,这意味着我可以接触到关于贝斯特女神,关于如何回家的更多信息,”赫因道,“我们不能因为既定的未来而不做任何努力,等待果实自己跑到篮子里任由享用,因为未来是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改变的。”
大祭司也说过——“在我告诉你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的时候,我看见你未来懈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而在我告诉你概率为零的未来里,你十分气馁,因此错过了机会的概率也大大增加了。”
哪怕果实真的放到了篮子里任由享用,也得自己伸手先把它拿起来。
“我只是想说,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法老王失笑,“所以未来必定会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赫因登时站直了身体,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希多尔,收到肯定的目光之后,眼神更加明亮了:“希多尔,你是说?”
“你这些日子太辛苦了,”希多尔道,“以至于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如果一个已定的未来在你尽了全部的努力之后依旧不会到来,它怎么样也不会到来的,”希多尔说道,“赫因,你一定会成为大神官。”
考核逐渐进入尾声,赫因听到阿伯尼大神官宣判通过的人的名字。
这次考核通过的人一共有三个,加上赫因一共二男一女,而赫因的名字也是第一个被阿伯尼大神官点到的。
“希多尔,你听到了吗?我要进主殿了!”赫因激动地抱住了自己的恋人 。
“去吧。”希多尔温柔地说。
赫因松开抱住希多尔的手臂,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他跟随着阿伯尼大神官的呼唤,直接奔往贝斯特神庙的主殿,甚至都没顾得上重新穿回鞋子。
……
小努勒十分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众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华国的红色国旗标志,小努勒一直进行着学业,当然知道这代表着自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国家的管控。
即使埃及和华国之间的关系十分友好,但是对方将自己和族长带上飞机的手段实在让人生不起好感。
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司机说的是不是真的,以至于小努勒昏迷的时间十分短暂,飞机刚在起飞阶段就醒了过来,与此同时,身边的族长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事急从权,所以请他们多多担待。”老三对着翻译道。
翻译就上前对着阿伯尼鞠了一躬,将老三的话语原原本本地翻译给阿伯尼和小努勒听。
小努勒愤怒地开始骂人。
翻译一脸尴尬,老三轻哼了一声:“直接翻,就算你不说我也看得出这孩子十分生气。”
翻译就如实翻译:“他骂了几句脏话,然后质问我们有什么事情非要绑架一老一少两个普通人上飞机,还有这架飞机飞往哪里,最好快些送他们回去,不然他就报警了。”
老三道:“你们是不是普通的人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关于阿伯尼?努勒这个名字,关于法老王和王后,关于那些古老的财富,以及整个家族的历史。”
“还有最最关键的,偷盗亡灵之书,”老三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隔着翻译的位置,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点好笑,“告诉他我的所有话,顺便告诉他,如果他想报警,大可以直接报,不过在那之前,他最好可以解释清楚家里那些财富是怎么来的。”
阿伯尼听到翻译的话,缓缓坐起身来:“年轻人,你很聪明,知道吓唬一个孩子。”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用这么激进的手段,我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能看出来一个人有没有恶意,”阿伯尼看着翻译,语气是镇定的,“麻烦你转述我的话,并告诉他,如果他想拿走所有的财富尽管拿去,关于你们想要的,我有权利不予配合。”
“也别指望威胁我,我活这么久早就已经足够,小努勒还没有真正成年,你们华国的风格也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些什么。”
老三闻言,甚至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很抱歉老先生,关于我们的行事方式,我对你和这孩子道歉,但我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们不得不更加激进。”
“至于我们想从你们身上获得什么,说句实话,那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但是我想,这个原因您一定不会拒绝,”老三继续说着,“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华国的秘密机构,在那里,您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至于威胁,我想您还是多虑了,虽然我们的行事方式确实不妥,这点我十分承认,但华国既然不会对孩子下手,又怎么会去威胁一个老人,等您了解一切之后,您当然有权决定去留。”
“只是那些财富我们需要检验,归还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这也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仅算是我的一点提醒。”老三说完,吩咐人给阿伯尼和小努勒上了餐点。
翻译一一翻译完,小努勒看到平静点头的阿伯尼,暗暗叹息自己还是太过于浮躁,随即在后者的要求下坐回了座位,而后安静地取用餐点。
而此时的基地中,一场“辩论”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个神职人员的后代正在赶来的飞机上,关于我们正在研究的事情,谁去和他解释?”组长看着在座的所有人,踢出了问题。
“老爷子,”莫小娜干脆地说,“是他对人家围追堵截的,所以由他去解释再合适不过。”
“别看我,正因为如此,对方肯定不会信任我。”老爷子说道。
“别装了,你肯定和那个主墓室里那个笑脸棺椁有关系,”莫小娜道,“现在来的人叫做阿伯尼·努勒,照常理来说我们几个的曲线都是能对上的,排除法,你只能是那个笑脸的后代后代或者转世什么的。”
“好,就算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我怎么就不能是剩下的那五分之一?”老爷子问着,语气却平和,“就算阿伯尼·努勒如你所期盼的那样能吻合,那还差五分之一呢。”
“你,赫小姑娘,我,还有阿伯尼·努勒,加起来也就五分之四。”老爷子看着在座的人,忽然笑起来,“况且这和去接待阿伯尼·努勒有什么关系?”
赫之月无奈地举起了手:“报告,对这些仅是猜测而没有进行论证的东西,虽然可能性很高,但麻烦大家还是不要再争吵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决定好去和阿伯尼·努勒交涉的人选,老爷子露过脸,怕对方不信任,这情有可原,排除老爷子。”
“组长和小娜姐都很忙,解释法老王和王后的事情太过繁琐,”赫之月站起身,“所以还是我去吧,只是要给我配一名翻译,虽然我最近在努力去理解古埃及的语言了,但是古埃及的语言和现代埃及的语言是两码事。”
组长见她应下这差事,松了一口气:“谢谢赫小姐了,散会。”
赫之月就看见他们利索地起身离开会议室投入到忙碌中去了。
“唉,”即使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是想让自己应下,赫之月还是感叹道,“看来不光是城市套路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