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赫因,我也并不知道它的下落。”在回到王宫之后,赫因询问起希多尔亡灵之书的下落,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赫因摇摇头:“没关系,我们可以找,或许你不知道,我见过它两次。”
一次是穿越来之前,一次是进入时空之门以后,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凭借亡灵之书召唤出了贝斯特女神。
“所以如果我见到它,我一定能将它认出来,”赫因牵起希多尔的手,“但你得告诉我你的直觉,或许你并不清楚亡灵之书的样子和它具体的下落,但我所见的,你找到过它。”
“如果我找到过……”希多尔沉吟片刻,“我如果要亡灵之书,首先会去翻历代法老王和高官的陵墓。”
赫因扶额。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希多尔的行事风格,亡灵之书也的的确确很可能如希多尔所说在某位已经去世的法老王或者高官的陵墓中,但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贸贸然去挖人陵墓也得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否则希多尔好不容易声名好一些,又得被扣上不尊重死者的帽子了。
这帽子可没有双王冠好看。
“别担心赫因,”见赫因扶额,露出一脸被打败的神色,希多尔忍俊不禁,“王室应该会有相关的记载,我们可以去找一找有没有相关的书册,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听到过有关于亡灵之书的传说。”希多尔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亡灵之书掏出来和我说‘你是要这个吗?或许你应该早点开口’什么的,”赫因望着希多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毕竟法老王无所不能。”
“开始和我皮了?”希多尔挑眉问道。
“没有,”赫因没事人一样从座位上站起身,“你让让,我水喝多了。”
他坐在位置里面,要出去,就得让希多尔把腿收一收。
希多尔没有动。
赫因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
“最近胆子真是大了,”希多尔将他一把拽倒在怀里,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这么可爱,给我亲亲。”
赫因趴在他腿上,认错得很快:“我不皮了,不亲。”
昨晚回来,嘴唇刚被亲肿了,哪里还能再亲,赫因爬起来坐好,也不说自己水喝多了要出去,吊着希多尔的脖颈:“你看看你都把我亲成这样子了,还要亲啊?”
希多尔盯着他的唇瓣,只见上面色泽红润,却肿了许多,连唇珠都是自己的咬痕——看来昨晚确实过分了些,不过赫因时隔一个多月才回到寝殿,也不能怪他难以自控。
思及此,希多尔贴上去,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舔了舔:“好可怜啊,赫因宝宝。”
“所以还是等我好了再说吧。”赫因站起身,不再理人了。
“别生气,”希多尔也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走吧,先吃早餐,之后我们去找找有没有线索,恐怕要去找找那些秘辛了。”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出个远门这么麻烦。”赫因被希多尔拉着去用餐,今天是蜂蜜烤的小面包还有香料炖成的肉汤。
又是一餐过去。
赫因所说的出趟远门很麻烦并不是说说而已,首先他们要走水路也要走陆路,其次是跟着的人也要准备行囊,零零碎碎要讲究的东西一大堆,为的就是保证法老王出行的安全和舒适度。
令赫因惊讶的是,有关事项的准备中居然还有防止晕船和水土不服的方法。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希多尔看着赫因,“我并不知道你是否能够适应,你身体算不上好。”
赫因满心只剩下感动:“希多尔。”
“抓紧时间吧。”也是由于出门要准备的东西多,所以他们才有时间去翻阅有关亡灵之书的书册。
希多尔亲了亲赫因的眼睛:“习惯就好了,我对你何止这么一丁点好。”
赫因回吻他的面颊,乖乖跟在他身后。
希多尔领着他来到一处宫殿,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箱子和书架,还有士兵在外面驻扎,整理书册的侍从们年纪都偏大,少有几个年轻的只负责擦擦洗洗架子箱子,而不能打开书册。
“他们从生到死都要呆在这里,”希多尔道,“因为这里放着的全都属于王室的秘辛,只有历代的法老王和王后才能有资格进入又离开。”
赫因没有说话,因为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虽然他们失去了自由,可是换来了衣食饱足,不需要担心明天的日子。
他猜想或许这些人托关系才能进来也说不定,尤其驻扎的那些士兵,不用上战场拼杀实在再好不过了。
这和稳定的编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了,还清闲。
赫因就迈步跟着希多尔往里走。
结果一只脚才跨过门槛,就被希多尔阻止了:“真的要进啊?没听见我说的话?”
“只有历代的法老王和王后才能有资格进入又离开嘛,”赫因重复道,“虽然我还没答应和你结婚,但是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赫因才不听恋人的调侃,说到底希多尔还是想逗一下自己,他可不上当。
希多尔轻笑:“真是学坏了,还学会把问题抛给我。”
他到底还是任由赫因迈步进入了殿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伟大的法老王教得好。”赫因看希多尔屏退了所有人,去翻找书箱。
“我可没有教你这些,”希多尔也去翻书架,“我教给你的,你可没记住,不然就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了。”
赫因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浴池里荡漾的水,潮热的气氛,闭上嘴不说话了,脸和脖颈都泛起粉泽——他才不去记那些东西。
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薇米儿找那本该死的书!
赫因愤愤地去翻书箱,存心要给这里的人增大工作量,有的书一看就没有什么内容,直接堆到一边不作理会。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实在不好,赫因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带有亡灵之书线索的书籍,一翻开来,写的是某一代有位公主争夺王位,不惜勾引王储的事情。
下笔的人说不准是这位公主的爱慕者,把这段禁断之事写得香艳又旖旎、紧张又刺激,最后只有寥寥几笔写到公主的侍女趁机盗取王储放在箱子底部的亡灵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