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台下许多钟情楚秋的年轻士子顿时唉声叹气。
花容莲又从箱子中随意地抽出一张纸条,“风菱!”
风菱是一名身形娇小,有着些婴儿肥的可爱姑娘,见众人突然望向自己,脸不自觉红了起来,她低着头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这般小女儿的作态不仅没有人觉得讨厌,很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台,将其护在怀中。
“谢!”花容莲仿佛在审判般念道。
谢?一时间还有人没反应过来。
“什么?风菱姑娘这么年轻就要谢花出楼了?”
“你们都别跟我抢,我出一百金。”
“沈毅,你出一百金就想带走风菱姑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出两百金。”
“风菱姑娘至今可都卖艺不卖身的,我出三百金!”
“四百金!”
付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下人突然开始竞价,原来所谓谢花会,其实就是让万花楼中的姑娘自己选择出不出楼,若出楼就拍卖,价高者得。
付月不屑地看了花容莲一眼,什么“听从姑娘自己的心意”到头来,姑娘能选择的只是离不离开这里而已,最终的归宿却根本不取决于她们。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竞价后,风菱姑娘最终以五百八十金的价格被一名长得人高马大的中年人拍下。
五百八十金,付月暗自在心里算了一下,若是拿着这么多钱去安陵县生活,怕是一辈子都用不完。
“阮林楠,盛!”
“秋音,盛!”
“水儿,盛!”
“月欢,谢!”
花容莲不停地从箱子中抽出梨花笺念道,每一位选择“谢”的姑娘,都让大厅一阵骚动,已经破过身的姑娘,大多一两百金便被人拿下,而还是完璧的姑娘,最终的价格则更高一些。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诗词歌赋,这些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与青楼的关系就好比香薰之于茅坑,剥离掉这些表象后,呈现出来的仅是冰冷而残酷的本质。
每多出一个“谢”字,便意味着有一名姑娘,将如货物般被拍卖出去,付月看着台下兴奋而鼓噪的人群,看着站在台上总有一日需待价而沽的青楼姑娘,心里五味杂陈。
“云袖!”
花容莲念到的一个名字,让整个大厅再次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她看着梨花笺上的那一抹朱红,轻声开口道,“谢!”
原来今夜要出楼的大家是舞大家云袖!台下众人盯着云袖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想起云袖姑娘平日起舞时,柔若无骨的身形,再看一眼那张绝色的脸庞,一股无名的火气顿时从下身腾地一下窜到了脸上。
“云袖是我的!”
一瞬间,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这般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