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太苍派一名剑修横空出世,行走在内界从未在同辈之中遭遇敌手,定域后,更是击败了无数前辈,剑道已无敌手的这名剑修后来不知怎的,脑子出现了问题竟然陷入了疯魔状态,每日抱着自己的佩剑窃窃私语,有如在与剑对话,甚至逢人便说要娶自己的剑为妻。
人们对这般疯魔的剑修又笑又怕,一些人便偷偷给他取了别号为“问剑”,问剑,即“问情于剑”,原本是带着取笑之意,谁知他听说后却拍手称妙,亦自称“问剑真人”,此人便是太苍的明沧长老。
世人传太苍派的明沧真人练剑疯魔,当年被其尚在世的师尊强行抓回门派闭了死关,没想到五十年后竟然出关了,而且还突破了定域境!怪不得先前明远敢夸下那般海口……
一名悠然境的修士对一个门派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太苍派刚刚折损了一位掌门,又出世了一名惊天剑修,为何上苍这般偏爱太苍派?场间一些别派修士在心里这般苦涩地想着……
……
某镇某家酒楼四楼靠窗的位置,两名老者再一次凭空出现。
只是这一次,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李永年的袖口处,染上一小片血迹,而道一则更为凄惨,枯瘦的面庞上添了一道剑痕,这道剑痕从他脸上的颧骨斜斜划过,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脸庞。
他们各自坐到原先的位置上,李永年拍了拍桌子大喊道,“小二,再来两坛酒!”
“好嘞!”
楼下的小二拎着两坛酒飞快地跑上楼,将两坛新酒放在桌上。
“二位客官请慢用,呦,酱牛肉也没了,二位客官也不要再切两斤?”
“切!”
“好嘞!”
小二眉开眼笑地下楼拿牛肉,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两人身上的血迹。
“真是后生可畏啊!”李永年将带血的那片袖口撕下,随手扔到了楼外。
“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道一嘶哑着声音道。
“五十年前,我曾遇到那人一次,伤了他的脑子,不曾想这样他还能成气候。”
“我倒是很开心,”道一手指搭在桌上,轻轻叩着桌面,看起来心情真的很愉悦,“你现在想在内界大开杀戒,却也得掂量掂量了。”
“不过是多费些周折。”
“是么?”道一轻笑道,“不得不说你的修行天赋真的很差,他初入悠然,便能败你。”
能够修炼到悠然境,便已经是了不得的天赋了,在道一的口中,李永年的天赋却还算差的。
“你不过是靠当缩头乌龟,才能活得这么久,”道一继续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