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坐在龙椅上的北武皇秦放接连骂出三声混蛋,常年上位而不自然流露出的威严的脸令下方几名水利部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
“你们真当寡人是白痴不成,春临郡不过是个内陆大郡,郡内仅有一条三丈宽的春临河,就这样的小河还能发大水淹死两岸数万名百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寡人也敢骗!”北武皇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甩在了龙椅下几名水利部官员的脸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等绝无半点虚言,”水务部的官员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解释道,“春临河的源头乃是郡中的玉琼雪山,几百年来玉琼雪山的积雪融化速度都很正常,据春临郡守来报,今年的玉琼雪山不知遭受了何等变故,偌大的雪山一下就融化了大半,造成春临河水大涨,地方各县来不及反应,这才淹死了不少百姓……”
“寡人不想听你们解释!全国的水利之事均由你们几个负责,你们到现在还只待在都城之中,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死去的百姓?寡人命令你们几个,速速出发前往春临郡处理灾后事宜,若再有疏忽,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还不快滚!”北武皇厌恶地挥了挥手,他年轻还未继位之时,便随着前代北武皇南征北战,养出了一身杀气,纵然已经多年未上沙场,但浑身的气势依然令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得了北武皇的命令,几名官员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连迎面而来的赵阔宋岭二人都未看到。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奏?没什么事情的话,赶紧退朝吧,寡人今日已经乏了。”
见大殿中无人发声,当值的太监正要大声宣布退朝,赵阔已经带着宋岭一阵风似地来到了祈年殿中,将几名上了年纪的武将撞得东倒西歪。
“何人敢扰乱圣听!”几名被撞的老将大怒,这几人都是扶持秦放上位的社稷之臣,在北武国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哪知道他们的呵斥声刚起,便听到大殿上放一声怒喝。
“住口!”北武皇坐得高,早就看清楚了来者何人,赵阔是内界太苍派的修士,是太苍派北武国分坛的坛主,更是北武国地位尊崇的国师。
“你们几个老不死老眼昏花的,也不看看是谁来了!”秦放对着那几名老将骂道,“还不快点给国师道歉!”
几名老将此时也看清楚来人是谁,极不情愿地对赵阔作揖赔礼,但脸上的愤懑怎么也掩饰不住。赵阔没有理会这几名老将,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似要拔出背后的大刀朝着北武皇一刀砍下。
宋岭最先感受到赵阔气机的变化,慌忙朝着龙椅上的北武皇骂道,“秦放,你好无礼,真人难得来次,竟然也不看座?”
北武皇微微一愣,他以前也接触过眼前的两位修士,他明白仙师的强大,所以一直以来也对内界派来的仙师恭敬有加,尽全力满足着仙师们的一切要求,而仙师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好,但至少面子上过得去,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直呼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的名字。
“秦放”两个字从宋岭嘴里喊出口后,整个朝堂便如同炸开了锅,几名御史大夫气得脖子发红,额头上青筋直冒,当殿直呼北武皇的名字,这般藐视国君的做派按律是要杀头的!一向以臭脾气闻名的几名御史当场便撩起衣袖,恨不得立马扑到赵阔身上。
“安静!”北武皇脸色也不好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立刻便感觉到今日两位仙师突然来到朝会上,气氛有些不对劲。
“给国师看座!”北武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