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是另一个自己......
“嘛...如果我能在这里吞噬掉她整个梦境,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会占据她的身体,直到最后我就可以活过来了。那一场死时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毕竟没有人会特别在意自己做过的一个梦吧?”
说着,他们身下的列车被一种像肉球一样软乎乎的东西包裹了起来。
“时透有一郎”见此,居然奇异地皱起了眉:“好恶心。”
闻言,“魇梦”的动作僵住了,看到“时透有一郎”青色的眼中是满满的嫌弃。
魇梦不理解,自己的品位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差吧?难道是因为晋升了下壹,所以他的品位也降低了吗?
清禾在此刻睁开了眼睛,抬头就对上了“时透有一郎”的双眼,愣了一瞬,却还是从他身上起来了。
“你在这里,我去把他解决。”
没有给“时透有一郎”说话的时间,清禾再次握刀向“魇梦”攻去。
“睡吧。”
没想到清禾没有被催眠成功,反而还挥刀斩断了他用于催眠的手臂,从列车落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在这里你是杀不了我的。”“魇梦”的手再次长了出来。
“用刀的确不行。”清禾把刀收回了刀鞘内,冲上前握住了“魇梦”的手臂,“那么红莲业火呢?”
一瞬间,红色的烈火爆发出来将“魇梦”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清禾却是松开了手,后退两步微笑地看着他扭曲的模样。
“是我的疏忽把你带到了这里,那么也该由我在此处将你终结。”
“你...清醒过来了......”
被灼烧的感觉很痛苦,自己明明没有实体,为什么会那么疼!
“我清醒过来了,所以你死时的那场噩梦再也醒不过来了。”
“魇梦”无法再说话,作为梦境主人的清禾夺回了主导权,一点点看着他被业火灼烧吞噬,最后一点不剩。
经过短暂的静默后,清禾转身来到坐在列车上的“时透有一郎”面前,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因为个子不是很高,“时透有一郎”只能仰头和清禾对视着。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清禾却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压在了“时透有一郎”的脖子上。
“你好啊,下弦之壹——魇梦。”
“不是下弦之壹,”可能是因为清禾清醒过来,也就解除了原本“时透有一郎”面无表情的限制,他竟然扬唇笑了起来,“是下弦之贰。”
下弦之贰...也是,另一个世界是二十年后,晋升也很正常,不过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梦境。
“为什么让我强行入梦,又进入我的梦境?”
还什么也没有做,这才是最可疑的一点。
“我只是很好奇,”“时透有一郎”抬手把玩着清禾落在他眼前的一缕黑发,“明明我们从未见过,为什么小姐身上会有我血鬼术遗留下的痕迹?”
“不过小姐想要斩杀我的话,最好还是在现实里动手比较好。”
“时透有一郎”笑着看清禾皱眉,刀锋转向,向她自己的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