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满意的抚摸着他的头顶“知道错了就好,说明你还有良知,还有得救。”
此时胡冲的母亲突然猛的咳嗽起来,或许是刚才护着胡杨动作太激烈了吧。
胡冲和胡杨父子俩赶紧给老人顺背,但情况依旧不见好转。
“胡冲,大娘这病不能再拖了。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你拿着赶紧去找辆马车,赶紧带大娘去医馆瞧瞧。”
“大将军,属下怎敢要您的银子。”胡冲连连摆手拒绝。
“拿着”孙武将银子硬塞到胡冲手中“咱两亲如兄弟,你娘就是我娘,给自己的亲娘治病,做儿子的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马车?”
“大将军....”
胡冲的眼泪汹涌而出。
这段日子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没有一个人能来帮他。
正当他以为一片黑暗扛不过去的时候,是孙武的出现又给了他一丝曙光,重新让他见到了光明。
胡冲拿着银子疾冲而出,孙武拆了破庙的大门将大娘缓缓的扶在木门上躺下。
好一阵端茶倒水,终于又使大娘的气顺了些。
她虚弱的抓着孙武的手说道“大将军,老婆子这病只怕撑不过去了。我儿命苦,青年丧妻,如今中年又要丧母。我儿胡冲以后就拜托大将军您了。”
“大娘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没事的。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他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
胡冲的母亲艰难的一笑“老婆子知道您这是在安慰我。这一次我可能真的扛不过去了。”
此时胡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害怕。
他趴在祖母的身上嚎啕大哭“祖母您别死,都是孙儿不好,孙儿求求您别死。孙儿发誓以后真的再也不赌了,求求您别死。呜呜呜......”
胡杨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需要关爱的时候。
祖母养育了他十多年,他却偷了祖母的最后一点药钱去赌,他简直不是人。
正当他准备抽出父亲的佩刀剁手明志的时候这时孙武发现及时制止了他。
“胡闹,想要明志也不是这么明的。你这时候自残岂不是在你祖母和你父亲心口剐肉,需牢记今天的场景就行。”
“是,伯父。”
或许是刚才胡杨抽刀的动作吓坏了老人,她强震着精神说道“孙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祖母答应你,祖母不死,祖母要好好的活着,祖母以后还要看你娶妻生子呢。”
“好,好。”
没想到胡杨的误打误撞反而激起了老人的生存欲望,她一脸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只希望马车能快点找来。
大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
胡冲驾着一辆马车急冲冲的赶来,同时车上还带来了一名大夫。
经过大夫的诊治过后,大夫说这是急火攻心,心绪不宁所致,需要静养。万不可再使她劳心了。而且由于年岁过大,以后静养的时间会需要的更长一些。
再开了几副中药和叮嘱几句之后,大夫便收了诊费离开了。
胡冲又急冲冲的去抓药,只等到快临近中午时分大娘喝完药后才躺在门板上睡着。
看见老娘的呼吸平稳,胡冲又对着孙武好一阵的感谢。
“大将军,救母之恩属下没齿难忘,以后凡有刀山火海属下定一往无前。”
“起来,快起来。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些虚礼的。”
孙武扶起胡冲说道“你们还继续住在这破庙不合适,大娘的病情需要静养,要不随我去大将军府吧。”
“这...属下怎敢打扰。”
“无事,反正宁儿和浩儿也不在家,你正好陪我做做伴。”
“少爷和小姐去了哪里?”
“他们去了一个他们该去的地方,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把大娘安置在车上,我们边走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