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一个字,另外两人立即了然。
地府阎罗四处张望了一番,低声回道,“那位是神级,待在冥界是受罚,权利被剥夺,能力肯定也被压制了,怕是帮不上忙。”
“说的也是,他如今连神躯都没有,只是一个魂体而已。”
“不过这次的事,那些神级好像都在作壁上观。”
“嘘,别讨论了,还是赶紧查线索吧。”
……
此时人间杂货铺。
恶灵(心甘情愿)配合的招供了自己杀过多少人,又为什么在这里。
“当年聂天材说他有鸿鹄之志,那时候他帅气,有才华,又会说甜言蜜语,我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哪怕我爸不同意,我也坚持要跟他结婚。”
“结婚后,我爸渐渐看出他的野心,多次提醒我要小心,但我完全听不进去,甚至撒泼打滚让我爸提携他,就这样,我养出了一头狼。”
“我爸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家的公司渐渐成了聂天材的一言堂,在我爸病重期间,他联合旁人架空了我爸,自己坐上了高位。”
“我当时还沉浸在他营造了幸福里,心甘情愿在家当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小女人,直到他带我来这里,他说这里会是他商业帝国的起步,我满心为他高兴,我仰慕的看着他将我从高楼推下。”
“那一刻,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我以为他是不小心的,我以为他本来是想抱我,直到我看他脸上快意的表情,那么狰狞,那么扭曲,好似他丢掉了一个很嫌弃的脏东西。”
“临死前的大脑或许是不一样的,我从没有那么清醒过,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死后不愿意入轮回,我恨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蠢,直到那天他带着病重的我爸来到这里,站在和我当初站的同一个位置。”
“他告诉我爸,我是怎么死的,然后将我爸也推了下来。”
“我愤怒的哭喊,却于事无补。”
“我听到后来的工人说,我是失足摔死的,我爸是悲伤过度,神情恍惚不小心摔死的,这就是他交给大众的说法,这就是所有人以为的真相。”
“或许有人怀疑过,还有警察来查过,但是没有监控,正好那段时间工地放假,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就这么被困在了这里,我看着他受人追捧,看着他平步青云,我越来越恨,越来越不甘心。”
“直到那天,几个工人说要不到工钱,家里急需要钱,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去和老板拼命。”
“我听到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我希望他们去找他拼命,可是他们永远都是打算打算打算,愤恨的话说了几百遍就是不实施,他们说可以假装跳楼,以死威胁,肯定能引起重视。”
“我看着那个人坐在高楼上,没引起半点反响,我心中的恶念横生,我想他要是真的死了,说不定会让聂天材身败名裂。”
“那个人从下午坐到晚上,那天晚上阴气很重,我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就这么从顶楼掉了下去。”
“我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聂天材身败名裂的消息,反而看到一群人来给跳楼的那个人收尸,我心想死一个不行,那再加一个呢?”
“于是我故意弄出动静引诱一个人上顶楼,故技重施让他从楼顶落下。”
“第二天终于来了好多人,还有道士,他们摆弄了一堆东西,想要镇压我,我看到了聂天材,我想冲出去抓住他,我想杀了他。”
“可是我没办法离开这栋楼,他又不肯进来,我撕心裂肺的质问他一句也听不到,那些道士有些本事,但本事又不到家,不仅没有将我镇压,反而使我力量更加强大了。”
“这次我直接将一个道士从楼顶推下去,所有人都吓得仓皇而逃,我看到聂天材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恐惧,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原来他也会怕。”
“后面又来了很多警察来查,我心想,要是死一个警察肯定会有引起更大的风波吧,可是我一靠近那些警察就很难受,我只能放弃,转而当着那些警察的面引诱一个人上楼,然后像聂天材当初推我那样,把那个人推下去。”
“我让那些警察看着,聂天材就是这么杀死我的。”
“可是他们没人明白我的意思,我就继续示范,连着示范了五天,记者死了三个就没有新的记者再来了,探险的学生死了两个后警察也都走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靠近这栋楼,只剩我孤零零的被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