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瞪的，这麻袋一样色儿的。”

宋杰听得一脸懵：“麻袋不都是这个色儿的吗？快让一让，我裹了好几层呢，得看看米湿没湿。”

蒋芳芳不仅不让，还嚷嚷着宋杰欺负她。

“欸！话可别乱说啊！我啥都没干，怎么就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了！”

蒋芳芳也是个犟的，就是认准了是宋杰在后院竹林处瞪她的那个人。

木莲扒着门，小声骂着“坏人”，却也没有凑上去，她怕宋杰正在气头上，会来揍她。

她还是很有分寸和眼力见的，骂人绝不和别人凑对了去骂。

宋杰沉默了，气得直接坐门槛上不动弹了。

“你咋不说了？我说对了是吧，就是你！”

宋杰：……他没记错的话，乡下的孩子不都一个比一个乖巧的吗？这两个娃咋回事！再没有比她们更难缠的了！

他抚了抚胸口，尽力保持自己引以为傲的修养：“孩子，你记错了，真不是哥哥。”

蒋芳芳瞥他一眼：“啥哥哥啊？我哥是大头，你就是个翘屁股！”

宋杰握拳，他忍，翘屁股是他的错吗？！

“行，但是我真没瞪你，可能我眼睛是三白眼，瞅着像瞪人。”

为了证明自己没恶意，能够在这里住下去，宋杰不惜自黑，三白眼就三白眼吧，反正他还是俊的。

木莲不懂啥叫三白眼，但还是伸长头去瞧，接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眼白是多。”

宋杰：……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啊！

“给我道歉。”

宋杰毫不犹豫道：“对不起。”

“再来一句。”

“对不起。”

木莲听得直乐呵，戳了戳宋杰的后背。

“还有我呢！”

宋杰：有你啥事啊！

“对不起。”

“嘎嘎嘎，翘屁股真好玩儿！”

宋杰：……

蒋芳芳原谅他了，从麻袋上站起身。

宋杰松了一口气，刚拎起麻袋，想了想，又停下来，从兜里掏出来两颗糖。

“叔叔给你们吃的，别欺负叔叔了行不？”

他都不自称哥哥了，被叫老一点也行。

木莲一把抢过其中一颗：“好说好说。姐姐叔叔。”

宋杰纠正她：“是杰杰。”

木莲把糖扔进了嘴里，嚼吧嚼吧才道：“对啊，姐姐叔叔嘛。”

宋杰深吸一口气，把另一个糖递给蒋芳芳。

蒋芳芳看着不是很好讨好的样子，瞅他一眼，也接过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