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工奇怪地问道:“这次毛蚶怎么会污染这么严重,我看这儿一直有生吃这个的习俗,怎么以前就没有出过事?”
他跟刘教授是一起搞研究的,所以这时候也听闻了这个事情。
“这批毛蚶是省外来,是在江出海口的淤泥里发现的。那一片附近有大片的农田,大量的农业污水就排入江道。而且上游还有不少的工业企业。我们调查后还发现周围居民的排污口也是没有经过处理就直接排入江河。那些毛蚶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早就不能使用。”李南歌说。
“我们做过实验,即使是经过高温杀毒,也很难将其中的病菌全部消除掉,更不要说生吃了。”徐讳也说道。
赵工是药厂重量级的员工。他们并没有打算隐瞒他。
“那这样的话是怎么被发现的?这批生鲜又是怎么到本省的?”刘工问。
“当时是一家船舶公司开航道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发现的储量十分的丰富。于是他们在本地供给饱和的情况下开始向外省输出,而虞城本来就是一个吃毛蚶的大省,所以大量便宜的毛蚶涌入进来,挤占了本地的毛蚶市场。基本上虞城大部分人吃到的都是外省来的这一批毛蚶。”李南歌解释说道。
刘工闻言道:“没想到当真是病从口入!你和徐讳是怎么发现的?他们症状不难判断是食物污染。只是食物污染的话范围十分广泛,水源也有可能,你是怎么怀疑到这个上面来的?”
“今天看了几个病人,都是同样的症状,无一无例外都是吃过毛蚶。本来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就听一个家属说,这最近价格很低。于是就叫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这事情。”李南歌说道。
刘工恍然大悟,不由对这个年轻的厂长心生佩服。
接下来药厂加班加点,生产治疗此病症的对应中药饮剂。
与此同时,刘教授的报告引起了重大的重视。这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学术界开始着手对这方面的研究。大家得出的结论,出奇的一致。
隔天,广播里已经开始在呼吁大家不要购买食用这一批有问题的毛蚶,生吃更是碰都不能碰。
大众听到消息都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一批物美价廉又鲜美可口的毛蚶却成了罪魁祸首。此时因为发现及时,加上宣传及时,已经没有其他人再敢去尝试。
虽然感染的人也不少,但是总的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李南歌到学校的时候听到不少同学在讨论这个事情。
“最近不少住在外头的本地同学吃毛蚶吃坏了肚子,而且除了学校里的同学,外头也有不少这样的案例,好在广播说了,要不然我妈看见价格便宜也要去买了吃了。”
那些基本都是住在外头的,因为学校里基本不会有机会吃到生的毛蚶。
“我也从广播里听了这个事情,听说是外地涌进本地市场,但是他们那些东西都是被污染过的,很多人吃了就生病了。就是那啥,甲肝。太可怕了,吃个东西都会吃出这么大毛病来。”
“说起来就骄傲,咱们学校的刘教授是这一次传播病的吹号者,要不然感染的人只会更多。”
……
陈小苗听到后,看着李南歌问道,“刘教授在你药厂,你和我说说,这次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