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早点吃嗷。”
唐尘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肩膀,赵烈洗了个手,坐过去把人包卸了,充电器掏出来放桌子上。
“给我说说什么事?又是为什么说你错了又没错。”
唐尘看着赵烈“我举报了支书的小舅子吸毒。”
赵烈愣住“礼才哥的小舅子?吸毒?你怎么发现的?”
唐尘小声说着“他来看他身上的疮口,我刚开始没看出来,以为是皮肤上的毛病,不敢多接触,让人去医院查血。”
“嗯,然后呢。”
“然后他就往外走,结果就一瞬间毒瘾犯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和精神不正常一样,然后我和文溪就发现他吸食粉末状的东西,和毒瘾发作的症状一样。”
“然后你就报警了?”
“嗯,我结合他之前的皮肤和牙齿,还有身上的气味,推断出他吸食的就是冰毒,就报了警。”
“礼才哥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那是支书小舅子,孙毅下来看了才告诉我的,可是我已经报了警,孙毅就也给支书打了个电话。”
“是礼才说你做错了嘛?”赵烈拉着人的手,感觉手都比平常冰了许多,看人呢是真被吓到了。
唐尘摇头“没有这么说,就问了谁报的警,然后让我们闭上嘴不能告诉别人。”
唐尘觉得赵烈不是别人,赵烈知道也没关系。
赵烈和声问着“那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唐尘摇头又点头“遇到吸毒的本就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可是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支书,这样会好点。毕竟我也是在支书手底下干活,得有眼力见。”
赵烈笑了“傻瓜,要啥眼力见,你做的没错,你本就不知道他是礼才的小舅子对吧,就算是知道那也得报警啊,你想隐瞒嘛?”
“隐瞒不对,但支书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冷,感觉我明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什么和什么啊,你又不是给他打工,你忘了你已经是正儿八经录用的,他没有擅自辞掉你的权利。”
唐尘点头,但还是很忐忑“真的不会被辞退嘛?”
“辞退了咱就不干了,咱们一块打理大棚。”
看唐尘情绪好点,赵烈拉着人下楼吃饭。
晚上睡前唐尘接到一个电话,感觉瞬间睡不着了。
“嗯,知道了。”唐尘挂了电话就撅起嘴,整个人丧丧的,要哭的样子。
“礼才说啥了?”赵烈看一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唐尘趴到赵烈身上,头埋到赵烈颈窝“说让我休息两天,先别去上班。”
赵烈瞳孔微缩“什么玩意,这和你有啥关系啊!”
唐尘抱住赵烈的头哼唧,声音还带点哭腔“我就不该报警,我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啊~”
赵烈拍拍唐尘的背,搂着人安慰,强忍着心里的怒火。
“你没做错,别哭嗷,明天我去问问,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赵烈咬着牙说。
唐尘搂紧赵烈的脖子“不要,你去了,支书就知道我没闭嘴,到时候我又添了一个罪名。”
“狗屁罪名,我看他这支书还想当不想当,一天破事管不下一个,这支书当的也窝囊。”
赵烈说完就感觉到颈窝的湿意,大手捏着唐尘后脑勺,把人拽起来。
“哭了?我看看,哭什么嘛,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啊。乖乖别哭啦…”赵烈搂着人凭着强大的腰力坐起来。
捧着唐尘的脸,大拇指摩挲着脸蛋上的泪,心疼得不行,也就在爱爱时看人哭有兴致,其他时候哭起来简直心疼死。
“哥明天去给你问,这究根到底是谁的错,为嘛要停你的职,给我唐儿一个交代。”
“再来一回我绝对不报警了,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唐尘极其后悔当时的举动。
赵烈知道这人又往牛角尖去了“吸毒本身就是违法犯罪行为,包庇吸毒者也是违法的知道吗?你也想违法吗?”
“我不想。”
“那你的举动有什么错?”赵烈抽了纸巾给人小心的擦着眼睛“听话,咱不钻牛角尖。”
赵烈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唐尘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哪里会想那么多弯弯绕绕,而且整件事情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最无辜的唐尘。
赵烈在心里已经把礼才千刀万剐了。
第二天早上唐尘的生物钟把他叫醒,但唐尘心情不佳,不想动弹,埋在枕头里不出声。
赵烈换好衣服回来看人“这是要闷死我宝吗?”
唐尘这才翻个身看着穿戴整齐的赵烈“哥你要去给我打抱不平吗?”
赵烈低头在人嘴上亲了一下“对啊,不护着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嗯,去揍他,告诉他我没错!”唐尘胳膊挂在赵烈脖子上狠狠地说道。
赵烈点头应着“好,我唐儿是个正义使者,坏人总会被消灭。”
“嗯,但文明社会,还是不能揍人太狠,稍微打一下就行了,打不了我不去上班了,我在家和你种瓜点豆。”
“我唐儿的事情是悬壶济人,才不是和我混在土堆里。我不管,我就要我唐儿干自己喜欢的事,麻烦由我这个护花使者摆平。”
“嘿嘿,好。”唐尘这才有了笑脸,赵烈缓口气,不至于惦记自己不在家,人还搁这胡思乱想。
“正义使者起床记得吃饭,妈做的胡辣汤,放了蘑菇哦。”
“好哦,你要早点回来啊。”
“遵命,亲口。”
唐尘缩紧胳膊,和赵烈接了个吻,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赵烈骑着唐尘的小电动去的苍上,把电动放曹伯院子里,然后去村委找孙毅。
孙毅在楼下接着人悄咪咪的上楼。
“礼才不在,估计还在为小舅子的事忙活,唐尘真给停了?”孙毅倒了杯水放到赵烈面前。
赵烈喝口水点头“停了,讲休息几天。”
“这狗屎玩意,和唐尘有啥屁毛关系,我都不知道唐尘停了,还是早上文溪上班告我唐尘没来。”
“毅啊,你说能把这人推下来吗?”赵烈手里的飞镖往墙上的红点飞去,精准的扎在中央。
孙毅沉默了一瞬“干这么大?”
“这事过后,唐儿即使能来上班,也免不了他给使绊子,而且我觉着他这支书当的没啥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就这前边的篮球场,往兜里揣了这个数,去年后半年发的碳媚了有两大车。”
孙毅虽然干的不久,但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要说一直跟着礼才干,真觉得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