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宫子羽打断。
男子面上的冷漠和悲寂浮现。
“可是泠泠,那也是我的阿爷……”
在我小时候便陪在我身边的,慈祥的,温柔的阿爷……
是啊,那般好的阿爷,怎么就死掉了呢。
……
宫泠泠匆忙回来。
宫远徵瞧见她还有些错愕,大概是未曾想到现在本该在后山试炼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宫泠泠面色难看,她问他“月长老可是已经确定死亡结果了?”
谈及正式,宫远徵的脸色便正经了起来,他低声嗯了一声。
“确定是无锋之人。”
宫泠泠没说话,脸色难看的去了月长老宫殿。
那上面留下的血字还未曾抹去,血液干涸透着些暗,张扬又肆意。
无锋的挑衅和战书。
宫泠泠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拳。
“他以为,这宫门当真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吗?”
时隔数十年,再一次看到了挚爱之人被无锋抹杀,宫泠泠心下不可谓不复杂。
只是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当年弱小无助的她了。
……
“无名这个案子交给谁了?”
宫泠泠看向了宫远徵,少年摇了摇头。
“哥哥和长老院在前面,你此次逃离,当真不怕牵涉到宫子羽的执刃考核吗?”
少年心思单纯,虽聪慧,却到底还是没能看清宫子羽这人。
宫泠泠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她侧着身子瞧她,唇瓣扬起笑容,眸子里却没有多少情绪。
“阿徵,此次回来的,并不只有我一人。”
——
男子推开了长老院的门。
引得无数人的目光朝着他看去。
男子身上穿着的不是平日里的黑色服装,他那套衣衫湿的不成样子,自然湿穿不出来的。
青白色衣衫衬得男子君子如玉。
和那玄色的衣袍不同,男子五官深邃,心底却是一片柔和,此时一袭雪宫衣衫,袖口绣着几支竹叶,端的一副君子如兰的模样。
“所以,宫尚角,我不过是离开了前山几日,月长老便身逝了吗?”
男子语气平淡,眸子却带着怒火,他看向了端坐在上位的宫尚角。
和他不同。
男子一身黑色衣袍,额角一根绳羽,眸色平淡,深色的眸子里瞧不出情绪,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的碰了碰桌前摆着的茶杯,面对着宫子羽的质问,却也丝毫都不慌张。
“无锋一日不除,危险便不会消失,月长老此时实有蹊跷,长老院已经派我查清此时,子羽弟弟不必暴怒。”
他嗓音淡淡,不紧不慢的说了出来,可这明显没能彻底安抚好宫子羽的情绪。
“既然我后山试炼都有时限,那哥哥,让我们苦等,想来也是不好的。”
宫子羽将“哥哥”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宫尚角,似乎笃定了他会回应。
“这是自然,七日,七日之内,我定当查出无名是何人。”
男子的眸子抬起来,不偏不倚的和他对上,眸子一片沉色,仿佛躲在黑暗之中的野兽,即将张开噬人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