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近乎哀求的看着云为衫。

别出去，求你了，求你，别出去……

云为衫看出了宫子羽眼里的哀求，她呼吸微微急促，然后固执的，将依靠在她身上的男子推开。

她眉眼微微垂下，遮住眼底一片思绪。

她这一生自私固执，她从来没有相信过眼前的男子，从来都没有过。

这次也是。

她一次次的伤害着他。

无数次的利用着他对她的爱，她这个人真是个自私极了的人。

或许阿雀看到这般的她，也会觉得有些陌生，为何她那般好的阿姐，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她吞下心中苦涩，再次睁开眼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她一根一根掰开男子的指头，挣脱了他的束缚，想要站起身来。

云为衫能察觉到他对她的爱。

那她爱他吗？

云为衫在心底这般问自己，却发现不过是徒劳，她好像并不知道这个答案。

她这个人贪恋自由，任人总为不可得之物而终其一生。

她也是，她身上的枷锁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可偏偏，这般的她却爱上了自由。

云为衫又一次的利用了宫子羽。

她站了出来。

宫泠泠瞧着她出来还有些惊讶，却又收回了面上情绪，她本也不想伤害他们，这是她和云为衫两人的战斗。

女子走到她面前，面上情绪平淡，丝毫都不因为死亡的到来而发生变化。

她甚至淡淡的笑了笑，平淡极了，微笑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宫泠泠看着她，宫子羽颇有些沙哑崩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不在乎，她下手多重她是清楚的，宫子羽现在怕是连动弹的力量都没了。

少女朝着金复伸出手。

“拿来”

看着宫泠泠在前面一鞭一个小朋友，原以为两人要铩羽而归，却不曾想，宫泠泠竟然这般厉害。

只是，她要的什么？

金复浑身上下，好像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一直没有拿到东西的宫泠泠回头看向了金复。

然后便对上了金复那茫然的眼神。

宫泠泠微微顿住。

两人对视。

一时之间沉默无言。

“……刀，拿过来”

宫泠泠指了指他腰间带着的刀，金复恍然大悟，她说的要云为衫受一遍宫尚角遭受的痛苦，原来是这个。

是让她也挨上一刀。

这般想着，金复将刀递给了宫泠泠。

少女将刀尖扔给了云为衫。

她声音平淡极了。

“你怎么刀的哥哥，就怎么对自己，我就可以放过你”

云为衫接过刀，垂下眸子。

很锋利，和当时她捅宫尚角那个刀来说差不了多少。

和宫尚角不同，她挨了这一刀，很有可能是真的死掉。

所以，她在等。

……

“不要，不要，阿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