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以后还是叫我阿承或者小楚吧,我算哪门子公子啊!”
“行行行!阿承啊,你这两头驴子倒是精壮的很呐!”
闻听老太太之言,楚子承心中苦涩。
他敢不买精壮驴子吗,要是毛驴不精壮,他还得被当驴使唤。
“老太太,这可都是年轻小驴。今年我才存够钱买的,以后有这驴子在,咱出门也好有个脚力不是?”
“对对对,这是个精贵物,以后可得好生养着!”
正当三人打量毛驴时,前面传来宁秋容不满的声音!
“姓楚的,你栓头毛驴栓一天呐?还不出来干活?”
“嗨呀!知道了,催啥子嘛催!”
嘴上不耐烦的说道,身子却是大步向外走去。
……
岁月匆匆,转眼一月有余。
楚子承似是习惯如今的生活。
虽有些平淡,但却有另类的快乐。
慈祥的老太太,调皮的宁小妮,还有那口是心非面冷心热的老板娘。
楚子承与宁秋容,像往常一般斗嘴。
殊不知,这斗嘴中已然为二人心中增添一丝别样情愫,只是二人还不自知。
直到这一日!
豆花摊的生意不好也不坏,一天也就卖个三四十碗,
算下来,利润差不多在二三十文左右。
“客官,您慢用哈!”
为客人放下豆花,楚子承懒懒散散的迈着步子走向宁秋容!
“老板娘,你家不有两间门房吗?咋不摆里面,放外面多冷啊?”
宁秋容翻了个白眼,没有作声!
其实,不是她不想摆屋里。
是她们家就三个女人,若是每天屋里进进出出些男子,街坊邻居还不知道说啥闲话呢!
像她收留楚子承也是无奈之举,一是楚子承欠她银子,二来也是自己太累了!
一个小姑娘天天起早贪黑磨豆子,时间长了也顶不住。
可要说雇人,那得多少银子?
楚子承见老板娘不搭理他,他也懒得说话,百无聊赖的坐在宁秋容身边!
就在他干瞪眼的时候,却听宁秋容开了口。
声音温和,笑意满存。
不过可惜的不是冲他,而是冲走来的一位儒袍书生!
“韩公子,您来了,快些坐吧!”
“呵呵!宁姑娘,又来打搅你了!”
“哪的话,您先坐,我这便给您盛碗豆花!”
望着身旁满面春风,眼神温柔的宁秋容,楚子承简直难以置信!
这是老板娘?
再向那书生看去,只见儒衫棉袍洗的发白,上面细数怎的也得七八个补丁!
相好的?
楚子承疑惑,左右瞧瞧你侬我侬,相视而笑的二人,暗暗啐了一口!
“呸!”
“狗男女!”
说着便起身欲要回屋,却是被宁秋容喊住!
“喂!你去哪?没看见有客人来,还不把豆花给韩公子端去?”
“老子没空!”
屋里端坐的老太太,见楚子承满脸不高兴的走进来,有些疑惑!
挪着步子来到门边,伸头张望几眼,瞬间明了!
“呵呵!韩秀才来啦?可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
韩秀才原名韩文清,是这街上唯一的秀才。
虽是家里穷些,可毕竟有个秀才功名,所以大伙见他都是挺客气的!
“文清见过老夫人!”
“前些日子忙着与同窗谈诗作画,所以没有时间过来!”
“这会子得了闲,正好来看看老夫人和宁姑娘!”
楚子承在屋里听着韩秀才的话,忍不住走出门外酸酸的插了一句!
“呵呵!空手来看老太太啊?”
“额!这?”
见韩秀才尴尬,宁秋容瞪楚子承一眼!
“喂!姓楚的,怎么哪都有你?”
“人家韩秀才怎么来,关你什么事?”
楚子承撇嘴,狠狠瞪向宁秋容!
“呸!”
“是不关老子事,老子不在这碍你眼还不行?”
说罢,楚子承转身去向杂物间,拿起背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