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茫茫,为大地覆盖银装!
洪谷县西城门口,不断有百姓聚拢!他们目光,望向同处地方,城门之上!
只见高墙城门上,悬挂一名瘦弱男子,男子不见动静,怕是已死去多时。
铛铛铛!
“百姓们都给我听着,此人乃是天虎寨山匪余孽。”
“知县大人体恤百姓,知道百姓们多年来受山匪迫害,今日特将此人悬挂城门,让大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另外,谁能提供其他余孽消息,赏银五十两!”
轰!人群炸裂!
“五十两?这么多?”
“天虎寨山匪?那群混蛋终于被灭啦!”
“可不是嘛!真解气!”
百姓七嘴八舌,更有甚者摆起摊位。
“来来来,顶臭的鸡蛋啦,一文钱一个,扔山匪过瘾着呢!”
“我要一个!”
“我也要!给我来五个!”
“我要十个!”
……
啪!啪!啪!
一个个臭鸡蛋,狠狠打在悬挂之人身上,引起周围一片叫好声。
人群中有几道女子身影,却是泪光闪动,捂嘴痛哭。
而身旁两名男子,则是双目紧闭,不忍去看那悬挂之人。
片刻后,年轻男子双目猛然睁开,眼中杀意迸发,看一眼悬挂之人,转身离开人群。
其他人见他离开,也跟着退出人群,只是每走几步,便会回头望一眼那悬挂之人。
……
洪谷县二十里外山林中,众人神情悲伤。
“狗蛋兄弟,是为我们而死的!”
方武沉声说道,三女同样面带悲色!
大公子瞧向一旁默不作声,望刀发呆的楚子承,有些欲言又止。
众人随她目光望去,摇头轻叹。
大公子沉吟片刻,还是走向楚子承,轻声开口劝慰。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楚子承没有说话,提刀走向一旁,双目缓缓闭上,一滴男儿泪自眼角滑落。
大雪还在下,寒风依旧刮。
楚子承缓缓睁开双眼,紧握刀柄,猛然出鞘。
嗡!
一声刀鸣响起,斩断数片雪花。
长刀大开大合,横扫周围。
众人侧目,瞧向那雪中舞刀身影。
楚子承冷眸,眼中寒光迸发。长刀带煞,似要杀尽每片雪花。
小公子怯怯望着疯魔般的楚子承,害怕的抓住大公子衣角。
“姐姐,他怎么啦?”
大公子沉叹一声,并未开口。
南孤飞灵望着雪中身影,眼神复杂!
“这个说话不正经,又小气的男人,今儿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唉!男人悲伤的表达,又岂是哭一场那么简单。”方武上前说道。
听到方武的话,众人沉默,只是怔怔望着那人舞刀。
飞雪漫天,刀影连连,一道悲声响彻天地人间。
“篝火照阑珊,沉纱漫消烟。风江杀曲歌乐,起舞擂鼓西天。
夜鸦晚来闲,啼鸣荡秋关。雨打青衫君客,作弄愚人世间。
问江弄波澜,浪涛恨打岸。莫撑船,大河名黄泉。”
众人微愣,怔怔望着雪中身影。
“好悲凉的词句!”方武叹声。
“这……还是那个狗贼吗?”大公子低语。
“是啊!还是那个人吗?”南孤飞灵呢喃。
就在小公子也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幽幽男声再起。
“魍魉过了城南,魑魅当街舞乱。我疯癫,笑那小鬼难缠。
纱帐布满庭院,灯烛灼蜡干。谁家抑郁寡欢,千金亦不换,只为离了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