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进去!”
“哐当!”
楚子承被几名衙役推搡着进了牢房。
看那熟悉的布置,嗅那熟悉的味道,楚子承有些懵。
“卧槽——”
“大哥,不带审的吗?”
“这就给判了?”
一名中年凶相狱卒,看着双手紧抓牢墙栏木嚷嚷的楚子承,撇嘴冷哼:“吵什么吵?你个疯子谁有空审你?”
“我特么——”
楚子承瞪眼:“你们没审没问,怎么就判定我是疯子?”
“嗨!我说——”
狱卒听他叫嚣,想训斥他几句。
只是此时知府陈学刚好进门,打断了二人谈话。
“楚壮士莫急,本府这不是来了吗?”
“陈大人?”
陈知府也不想在牢里审问楚子承,但他不同于别的犯人,这可是个疯子啊。
与陈知府同来的还有一名老大夫。
陈知府对其努了努嘴,老大夫会意走向楚子承,与其隔牢相对。
“老夫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答对了就说明你没疯,若答错了也没关系,老夫会尽力治好你的。”
楚子承:“………”
老大夫摸摸胡须,稍作沉吟。
随后对楚子承轻笑问道:“你且回答老夫,你是不是疯子?”
楚子承看看陈知府等人,又看看身后牢房,感觉不回答怕是要出不去了。
于是,便叹了口气摇头否认道:
“不是!”
“嗯!”
老大夫微微点头,回身对陈知府拱手作揖:
“大人,情况不算太坏,应该还有的治。”
楚子承呆愣:“啥…啥意思啊?”
老大夫这话,明显已经给楚子承确诊了,陈知府看看楚子承,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唉——”
“当初的打虎英雄沦落至此,当真令人唏嘘。”
言罢,陈知府双手负于身后。
对老大夫嘱咐道:“病人就有劳大夫了,他家娘子曾保证,无论多少银钱都让你放开了治,不会少你诊金的。”
老大夫微笑:“大人放心吧。”
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又见陈知府说着就要离开。
楚子承大急:
“卧槽——”
“大人,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就给老子确诊了——”
“我没疯、我真的没疯——”
陈知府听他喊叫皱眉,目光瞥向老大夫。
老大夫不慌不忙,老声一笑:
“大人不必理会,发疯之人往往都会说自己没疯。”
“卧槽——”
陈知府还没说什么,楚子承听来急了,双手哐当、哐当的晃动牢木。
“老东西,你别特么胡说八道。”
“老子没疯——”
老大夫不予理会,对陈知府躬身微笑:“大人,这患者怕是还有些躁怒症,治疗起来恐要费点功夫啊。”
陈知府颔首:“辛苦大夫了。”
老大夫摆手:“不敢受大人夸奖,医者父母心,这都是老夫该做的。”
看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楚子承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怒声嘶吼:“我特么没疯——”
此话出口,楚子承又觉不妥。
说自己没疯他们怕是不信,那索性承认后回家治疗好了。
于是乎……
“我疯了、我疯了——”
“我承认我疯了还不行吗——”
“大人,我真的疯了——”
“你快放我出去,我得回家治病——”
老大夫听在耳中,抚须摇头:“大人您瞧,他自个儿都承认了,病得着实不轻啊!”
楚子承瞪眼:“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