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斯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更喜欢现在躺在自己床上的这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长得比外面那个保姆好看多了,身上香香的,皮肤软软的,含在嘴里就像要化了的奶糖一样。
“你能放开我吗?”
时雨被绑的久了浑身酸痛不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烧了,渴的厉害。
勃拉姆斯瞧着少年脸颊通红,凑上前去,用手摸了摸,而少年的眼神看起来也不太对。
迷糊,没有一开始的那双眼睛有神。
“你生病了……”勃拉姆斯说着,着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圈,浑身笼罩着一股暴躁的气息,就好像谁惹了他一样。
城堡里的歌剧还在播放,声音大的赫人。
格莉塔连续打了四个电话给马尔科姆,早上起来她就发现时雨不知所踪,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入睡的痕迹,房间里的行李都还在,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一开始格莉塔以为对方去镇上玩了,直到天黑,她才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事。
可惜她唯一能认识的人就只有马尔科姆,能拜托的人也只有他。
马尔科姆去镇上找人帮忙寻找,而她就只能呆在城堡里干着急。
按照希夏尔太太与先生的约定,她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开城堡。
这会儿正抱着人偶,着急的在客厅里打圈,守在电话旁等待马尔科姆的回电。
“叮咚!”
这时城堡的门铃被按响,格莉塔欣喜若狂地抱着人偶去门边开门。
她以为是马尔科姆回来了,笑着脸将门拉开,着急的说了句:“科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然而当看清门外的人是谁时,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嗨!”
门外的壮硕男子冲着格莉塔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也许是许久未见到自己的女朋友,他现在的模样格外的着急:“怎么见到我不高兴?科姆是谁?你新交的小男友?”
“不是。”
格莉塔转身回了客厅,心里顿时忐忑不安。
她一直了解自己的前男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对方找到这里的时候她害怕极了,眼神慌乱无助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科尔很随便的进了城堡。
他打量着城堡的装饰,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最终看上了桌球,决定来上两把解解馋。
当然,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要带走自己的女友。
他跟踪了数月,就连回去的飞机票都已经订好了,对于此次的劝说,他感觉势在必得。
“怎么,他就是你要照顾的那个孩子?”
科尔想要仔细瞧一下格莉塔抱在怀里孩子,可惜格莉塔总是微微侧过身不想让他看清楚。
这样的举动让他感觉更加的烦躁,不让看他就偏要看:“嗨,小家伙!”
科尔眯着眼睛,最终看清楚了这个被女友抱在怀里的孩子有点问题。
他捉住女友的手臂,将孩子的脸颊翻过来一看,搞笑的看着女友:“这就是你要照顾的孩子?”
如同被耍了一样,笑得有些勉强。
“科尔你不懂的。”
格莉塔想要解释,却被男友的话打断:“好了格莉塔,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我感到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他语气十分诚恳的看着格莉塔,希望女友能被自己的话语打动,却没想到这时候城堡里又闯入一个第三者。
“格莉塔!”马尔科姆急匆匆的奔到客厅,“没有时雨的消息,镇上也没有看到有陌生人……”
马尔科姆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科尔。
霎那间,两个人的眼神就已经交战了几十回。
虽然没有言语,可那种头顶上顶着绿油油草丛的感觉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简短的打了招呼,马尔科姆也不愿意停留,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他实在是很不舒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到城堡外傻傻地守着。
他送货的车就停在城堡外的花园出口,烦躁的爬上车,又不想离去又担心屋子里的格莉塔。
格莉塔跟他说过关于她男友的事情。
那个叫科尔的家伙害的格莉塔丢失了自己的孩子,这种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待在格莉塔身旁。
他望着城堡灯火透亮的光源,而自己等待在寒冷又幽静的城堡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时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
那人估计是睡着了。
时雨试着扭动一下,长时间被反剪绑着地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后背的摔伤隐隐作痛。
时雨小心翼翼的挪下床,在黑夜里看久了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家具。
为了不吵醒躺在床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光着脚跑下地连鞋都没有穿,一头扎进隧道里,迷糊的乱窜。
黑暗中,勃拉姆斯习惯性的大手一捞,却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面具下的眼睛豁然睁开。
他暴怒的呵斥一声,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确定没有人之后从床下拖出一根粗粗的麻绳,追了出去。
勃拉姆斯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睡的安心过,可是那个让他安心的人却逃走了,他是不会放他走的。
时雨跌跌撞撞地在隧道里乱窜,就是没有找到出口,边走边挣脱绑在手上的绳索,手掌磨破了一层皮才把绳子脱掉。
彼时,他的手指已经发僵,抖个不停,连东西都拿不稳。
他脚下依然马不停蹄。
因为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自己,而且越来越近,连脚步声都仿佛近在耳畔。
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实在是很有意思。
时雨拼了命的向前跑,看到一丝月光,很确定那就是出口。
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拐过一个弯,只差那么两三步就能够钻出去。
一根绳子赫然套住了他的脖子,绳子用力一拉,时雨只觉得脖子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往后扯去,重重地摔在隧道的地板上。
而后一个影子压在他的身上,不容他反抗绑了起来。
时雨想要呼救,那人粗糙而又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时雨从未如此害怕过,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面具在月光下反射着光。
那面具下黑幽幽的眸子就像猎物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在自己松懈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唔!”
时雨在那人强壮而有力的胳膊下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当然他这样分类反抗的表现也是装的,只有让攻略目标自己是可以离开的人,对方才会更加珍惜。
【叮——当前好感度为35%】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口离自己越来越远,失之交臂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却也乐在其中。
被男人重新拖回到那间狭小的空间里,他听着这人重重地喘气声,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暴虐气息。
那人到处砸东西,时雨一度以为对方要给自己来上一刀的时候,那人却反常的没有碰他丝毫。
时雨嘴里被塞了一块布,现在他想要喊也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成一条麻花,捆在一根支撑着房梁的柱子上。
他背对着时雨,把脸上的陶瓷面具拿了下来,潦草的洗着脸,手指能够清晰的抚摸到脸上疙疙瘩瘩的痕迹。
他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恐怖的模样,内心有一股让人无法察觉的自卑。
洗完澡后,勃拉姆斯又将面具戴在脸上,来到快要瞌睡的时雨跟前,将人抱到浴缸里,给时雨洗了一个透心凉的冷水澡,差点没冷死时雨。
他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从头被淋了个遍,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还打着哆嗦。
勃拉姆斯没有想到这人这么怕冷,此刻看着少年蜷在床上抖得像个小动物一样,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弄些热水。
勃拉姆斯爬上床,紧紧的搂着时雨,此刻像个撒娇的孩子。
“讲故事……”
时雨冷笑,他现在冷得都快要上西天了,哪来的心情给这鬼蛋讲故事。
其实时雨有点搞不懂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会儿说话带着小孩的口音,一会儿说话又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他差点误以为这人是有人格分裂症。
后半夜,时雨在那人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却把勃拉姆斯给踹醒了。
黑夜里两人眼对着。
“你是我的。”勃拉姆斯宣誓着主宰权。
“你再掐我脸试试!”时雨脸色一黑,甩了一句脏话。
像一只炸毛的高贵猫咪。
勃拉姆斯却没有被对方这恐吓的语气所吓到。
可惜他不敢摘下自己的面具,所以一切的妄想都没有得到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