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时雨把一个陈旧的资料柜打开,看到的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
他语言方面这块不太好,看不懂,又把这堆资料扔了回去。
系统回答:“我以前跟着主人,来过这个岛屿。但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没想到这座岛屿会进化成这个样子。”
“你的主人,是谁?”时雨轻撇的说,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些手术工具,低头一看,还有一个布娃娃。
“我的主人就是你的朋友啊,我主人叫陶苏,老板你又忘了吗?”
布娃娃很脏,娃娃的衣服上还长了青苔,时雨将娃娃放在桌子上,继续朝着隔间的里侧走去。
“确实忙得忘了。”
里面好像是一个实验台,到处都是一些停放尸体的桌子,不少货架上放着手术刀,密密麻麻的,有不少刀具散落在地上,可见得当年的工作人员逃走的时候很匆忙。
这座实验室的一楼是相通的,通往二楼的楼梯被锁上了。
时雨原本想上去看看,却打不开锁,走回到了实验室后方的湖边。
崖又换了一个地方晒太阳,长长的尾巴在地上甩动,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又合上,只有尾巴朝着时雨伸去,把人拉回到自己身边。
这鳄鱼皮糙肉厚的不知道晒太阳有什么用。
时雨不喜欢晒太阳,而且鳄鱼晒太阳的时候总是把长长的嘴巴张开,看着怪丑的。
“好玩吗,我的食物。”崖突然开口说话。
“不好玩……”
时雨靠在鳄鱼的尾巴上躺着,而崖的尾巴也很好的弯过来顺势将时雨圈起,不让他滑落在地。
时雨被鳄鱼的这个体贴的动作弄得心口一愣。
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玫瑰第一次发现,不需要扮演别人的老板,性格是这么的洒脱。
他回时空局,调查过老板的资料。
老板并不是生来就是个怪物。
他有个哥哥,被哥哥取代后,老板的灵魂没有归处,最后沦落到了成为怪物的下场。
玫瑰当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拿错了资料。
原来老板真的没有骗他。
几十个全身武装的小队穿行在森林里,为首的正是一头铂金色头发的男子。
“老板,信号反应最强烈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女助理米奇将感应器放在脚下,把随身携带的电脑拿出来,收集一切有关的数据。
帕克斯靠在树干上休息,这座森林里的怪物太强了。
他们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用尽了一半,却只杀了一条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变异鳄鱼。
公司交代的事情必须完成,他们要拿到鳄鱼的样本,而当年基地遭受了灾害,只有一位科学家成功逃出。
根据科学家留下来的信息,鳄鱼的基因样本就保存在生物实验室地下室里。
地下室很大,他们不可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只能根据感应器指定的位置,找到相应的位置后拿炸弹炸开。
因此他们也做好了惊动这座岛上变异鳄鱼的准备,武器装备带的很足,但没想到还没有找到基地的地下实验室,火药就用的差不多了。
“怎么样?”帕克斯问着米奇:“是这里吗?”
米奇眯着眼睛,黑色的紧身衣攻略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
这是一朵散发的芳香但又带着剧毒的食人花,就连帕克斯也不敢招惹这位女助理,毕竟她有着一个杀手的身份,是总裁雇来保护他生命安全的。
想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帕克斯也不会招惹这女人。
回想间,眼前闪过了那微笑起来风采夺人的东方少年,脸色有些可惜,若不是顾全大局,他还真希望和对方来个一夜情。
“电脑上显示的位置就在这附近,恐怕就是这里了……”
米奇合上电脑,推了推眼上的眼镜,几日来的连夜赶路让她的眼角挂上了一丝黑眼圈,却没有消除她身上的锐气。
“大伙就在这里扎营,警戒回周的怪物,晚上行动!”
帕克斯一声命令下来,几十人的队伍快速地扎营,在营帐附近设下陷阱,速度快的惊人。
没一会儿一架全自动感应机枪安装完毕,已经处于戒备状态。
每个人的手上都带有一个手表,手表就相当于一个感应器,自动扫射装置会忽略掉这些戴着手表的人,没有手表的人踏入这块区域就会被射成一块靶子。
累了一天的帕克斯爬回到帐篷里,正准备入睡手机亮了起来,一条短信发进他的邮箱里,还是加密状态。
帕克斯眯起眼睛,点开了这条信息,眼睛微微一睁,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笑容。
鳄鱼的基因。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以让人类延长寿命的药剂,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寿命太长。
帕克斯接到这单生意的时候还在犹豫,毕竟要横跨半个大陆前往深海。
深海区域从来都是无人踏足的恐怖地带,一般来说有去无回是正常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葬身于大海之中的准备,来得无所畏惧。
把手机关上,帕克斯倒头睡下,帐篷外传来了一声声极压抑的喘气声,那女人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不知又爬上了自己手下哪个人的床,日子倒过得滋润。
时雨在这座与世隔绝的生物实验室里待上了两天,传说中的宝藏没有找到就算了,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确切点来说,像是一个地下室和游泳馆结合的区域。
山体滑动导致整个实验室向下坠落,后来可能因为大雨侵袭,整个负二楼被淹在了水中,才导致这块区域被单独隔绝开来。
进来的人没办法出去,毕竟水太深,还没有游出去,差不多就已经淹死在里面。
崖每天都会有出去找食物,然后带回来给时雨吃。
昨天也是如此。
天还没亮,时雨在基地里找了个病床,用没用过的被子给自己弄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舒舒服服的盖着被子睡下,崖的尾巴压在他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