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看的。不过一个大男人戴个手镯是不是不合适?”蓝田晃着手腕左看右看。
落尘玉忍笑道:“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你且先戴着吧。”
“只能这样了。”蓝田戳了戳镯子,掀开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时间不早了,九师兄请就寝吧?”
要说无巧不成书。二人刚躺下,被子还没盖,便骤然听到一声钟响。慌得两个人急急忙忙拽了被子往头上一蒙,黑暗中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心脏咚咚地跳。
钟响七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落尘玉甚至察觉到了背后残小七起床的动静。他悄悄捏了捏蓝田的手,装作刚醒的样子,从被窝里钻出去。
然后看到同样探头的对方忍不住又笑。掀被子,转身,伸腿,穿鞋,下床,一抬头,对上残小七满是惊骇莫名的眼睛。
蓝田和落尘玉对视一眼,扭头再看残小七。
“小七,你又傻了?”蓝田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残小七颤抖着手指指他们,想开口又拼命压制下去,最后用极低的嗓音道:“你们……钻一个被窝,偷偷摸摸,你们……”
看到那一幕时他真恨不得自己傻了!
蓝田道:“我头一次觉得随着修为恢复神智不怎么好了,让你有闲心跟我胡思乱想。俗话说心中有佛,所见都是佛。那你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一整座花楼?”
把羞于启齿的残小七气得拂袖而去。
在一旁神色不自然的落尘玉也头一次觉得,蓝田这张嘴可以当作武器,简直无往而不胜。
寻常修习的一日过去,蓝田的修为恢复到第六境,落尘玉第四境。夜里二人照例偷偷爬上屋顶,练习梁先生给的神咒。
蓝田温故而知新,对咒法的掌握更加熟练,威力也更强。因此落尘玉在练习之时,他就一旁把玩风云草绳索,试着用它当作武器摸索出一套打法来。
一半绳索依旧是绕过寝舍横梁,两头系着蓝田和落尘玉。蓝田用的手镯幻化的一半,可刀、可剑、可长鞭、可折扇,确是好用。他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落尘玉修炼完毕,他已经玩过了十八般武艺,在手心里团吧着风云草的团子,兴致勃勃地说:“落兄,我可算有个自己的本命灵器了。你说我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总不能一直随口叫它‘风云草丝线、绳索’什么的吧?”
落尘玉惊叹道:“你已能熟练使用了吗?用哪种武器最得心应手?”
蓝田回忆了一番,道:“还是绳索吧,更方便灵活些——有了!叫‘风云索’怎么样?”
“会让人轻易联想到风云草吧?我看,不如叫‘流云索’。”
“‘流云索’?”蓝田道,“流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