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好好品尝一下他的料理,再说他的不是。”
芙蕾德莉卡伸出倩手死死抵住迎面而来的堆高高,皮笑肉不笑道: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明白他是个哪怕面对淑女,也还要争论不休的烂人,难怪老婆都跑了。”
爱德琳不肯善罢甘休,额头青筋涌现道:
“您明明还没尝过,怎么就擅自乱下结论?至于夫人之所以离开,不过是因为她自由惯了。”
“呵呵~我今天放下姿态来寻求帮助时,他可满脑子都想要古恩希尔德家断绝来往。
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年结一次账单,根本就是想与我们古恩希尔德家划清界限。
真是虚伪!”
“这还不都怪您?总是恬不知耻得拖家带口,来骚扰我们莱艮芬德家。
每个月都乐此不疲。
利用两家过去的情谊和年幼的女儿来占用老爷珍贵的时间。
脸皮还真是厚呢,就连我一个女仆都要看不下去了!”
芙蕾德莉卡和爱德琳视线碰撞出火花。
至于埋头干饭的琴,则不停把克里普斯风神杂烩味的堆高猛塞入口中。
完全没有发觉身旁浓郁的火药味。
那种如同放下一切矜持,瘫倒在由柔软蒲公英所堆积得海洋里寻求依靠的感觉。
让琴久久不能忘怀,温暖祥和。
就如同父爱般,不去索取便永远察觉不到,安稳可靠。
芙蕾德莉卡对着爱德琳冷哼一声。
“哼!去把你们家老爷珍藏的百年佳酿拿上来。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替他说道说道你这个恶仆!”
爱德琳将一瓶随处可见的蒲公英酒砸在饭桌上,眯着眼睛笑脸迎人。
“抱歉啊,没落贵族只配用这种平价酒招待。”
芙蕾德莉卡怒火中烧,食指指着爱德琳的鼻梁。
“你!”
爱德琳张开眼,猛得瞪向芙蕾德莉卡。
“你什么你?我堂堂莱艮芬德家的女仆长,地位可比你一个没落贵族地位高多了!
不想继续喝红茶的话,就给我好好珍惜眼前的平价酒。”
芙蕾德莉卡深吸口气压抑住怒火,举起面前的蒲公英酒对瓶吹起来。
爱德琳也自顾自打开一瓶蒲公英酒跟她比着吹。
就这样两人相互瞪着彼此,一连吹了十多瓶。
酒过三巡后,芙蕾德莉卡打了个饱嗝,目光迷离道:
“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的小心思,爱德琳,你其实是爱着克利普斯对吧。
每次来这你总是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得盯着莱艮芬德一家。
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克里普斯。
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实在太热烈太暴露,估计也就只有莱艮芬德一家没能察觉到。”
“你又懂什么?从小到大我都陪伴在家主大人的身旁共同成长。
父母告诉我,我们一族是守护莱艮芬德家的影子。
为此我不断努力成为他的影,在一旁默默守望他。
结果却亲眼见证他将陌生的女人带回家。
我本就没有奢望自己被选上,毕竟我们之间的身份并不对等。
但让我耿耿于怀得是,一个根本算不上名流的女人,居然能够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究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