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空洞的九条裟罗平躺在地铺上,面如死灰,万念俱灭。
跟具尸体似的毫无动静。
高尔德则趴在床上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雷打不动,呼噜声震天响。
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晨曦酒庄强者如云。
已经是全蒙德最安全的地方,他又怎么可能去防备。
但高尔德唯独忽视了一点。
那就本该守护他的众人里,存在有对他图谋不轨之徒。
并且想要监守自盗的家伙还不止一人。
晨曦酒庄对其他人来说确实安全,但唯独对他本人一点也不友好。
根本就是龙潭虎穴,饿狼横行。
而无人阻拦的琴与菈,刹那间快步到彼此身前。
她们青筋暴起的额头顶在一起,扣住彼此的肩膀,试图将对方推出屋外。
然而同为十阶的两女,在角力中却难分上下,僵持在原地。
背负诅咒的优菈天生巨力,不懈努力的琴后天巨力。
两个暴力女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优菈咬紧牙关,怒视刚训练完而浑身大汗淋漓的琴,一脸厌恶道:
“浑身汗腥味扑鼻,也敢跑到少爷这里来献丑。
黏糊糊的恶心死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出去。”
琴磨牙凿齿,对优菈同样感到不喜,反驳道:
“我作为夜间待寝的女仆,凭什么滚?!
再说了高尔德都嗦我香,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发表意见。”
优菈理直气壮道:
“就凭我是他的贴身女仆!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我来做。
而且在这个家里,论女仆级别我可比你高多了。
我有命令你的权利,你一个新入职的兼职女仆也敢顶撞。”
琴理不直气也壮道:
“那我站在高尔德青梅竹马的立场上,同样有权利替他教训恶仆。”
两女僵持不下,一直到深夜凌晨四点清晨将至,眼看彼此都要痛失良机,才肯松开对方。
优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气喘吁吁道:
“呼~休战,在这么下去都别想得手。
就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来待寝。”
琴也正有此意,便点头答应下来。
随着优菈三声下,两人一同摊出手掌。
琴握着自己的粉拳,喜笑颜开。
“我是石头,你是剪刀,我赢了。”
优菈挑了挑眉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竖起的大拇指。
“呵呵~你好像搞错了。
我这不是剪刀,而是少爷的双管枪。
一枪就打爆你的石头。”
琴气得头晕目眩,怒斥道:
“这是石头剪刀布,哪里来的枪!你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优菈嘴角微微扬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打从你以名称论定事物本质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输给本小姐了。
就好比老婆饼里没老婆,夫妻肺片里没夫妻。
那么石头剪刀布里,凭什么就不能有双管枪。
名称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具备任何意义!”
优菈说的有理有据,而被忽悠瘸的琴不禁面色惨白,蹲跪倒在地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