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的手腕被人抓住，她低头一看，这双肤色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她，不让她离开。

“何时知道的？”

他的声音不再沙哑，恢复了曲意熟悉的音色。

“很难吗？准备的菜色我都喜欢，而且还不怕我的毒。”

“毒？！”陆柏聿瞪大眼。“师姐下了毒？”

“嗯，昨晚你喝的茶水里，对明月谷的毒药毫无反应的除了你还有谁。”

你是怎么云淡风轻说出给我下毒的事的？！

陆柏聿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沉默良久。

他干巴巴地问道：“可是，就算这样，除了下毒这个，之前应该没有露馅才对，你说的菜色，就不能是偷偷爱慕你的人吗？”

曲意眉毛一挑：“我久居明月谷，不见外人，哪儿来的爱慕者，行了，取了面具再跟我说。”

陆柏聿听话地取下银色的面具，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着，浓密的睫毛低垂。

“师姐。”他眉眼微敛，乖乖喊道。

曲意捧着他的脸颊，抬起头，他被迫仰头看她。

曲意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好看。”

“师，师姐？”陆柏聿眨眨眼，颇为无助的模样。

“确实好看，我说过的，没有争议的可能。”

“师姐！”陆柏聿瞪大眼，耳尖通红，脸色有些不自在。

“穿黑色还挺好看的，比白色好看。”

“师姐不生气吗？”

“气什么？”

“我……怕你会生气，之前原本想要告诉你的，可是你突然要送我回明月谷，之后就直接去了天门，所以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