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这才微微抬头，余光瞥着她。

曲意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低头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又问：“公民号。”

晏北沉默一会儿，低低地回答：“。”

他特意想看她的表情，因为波尔图帝国的公民号是有区域划分的，越靠近中央区域，第一位数就越靠前，比如她的父亲曲良翰就是“1”开头的公民号。

而他是最后一个数字。

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鄙视？

不屑？

嘲讽？

谁知让他失望了，曲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淡淡点头后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我正在给你办理入学手续，你想进哪个学校？”

晏北没应声，面无表情。

曲意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没有想法，那就跟我一个学校，赫里斯特军事学校，五天后入学。”

晏北再次感受到了极大的差距。

赫里斯特军事学院是他父亲提起都向往的学校，没想到在她这里随便就可以进。

“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我父亲会和你母亲结为伴侣，我们以后是一家人，有事尽管来找我。”

对于这话，晏北没有接话，他心里有些不以为意，在他这十几年的人生中，没有什么是不付出代价的。

就像他，为了活下去也付出了代价。

不能兽化。

像一个废物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