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时间不短，柏延的伤好多了之后就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姜瑞已经开始调查这次事故背后的人。

“徐曼和温邵？”

“嗯。”

“想继承遗产？”

“大概吧。”

沉默了一会儿，曲意问他：“你有想过自己会死吗？”

柏延：“想过，但是又想着我不能死。”

“为什么？”

“还没给你写遗嘱，至少先把遗嘱写了。”

“想把遗产留给我？”

“不。”

曲意疑惑望之。

柏延似笑非笑：“想让你给我殉葬。”

曲意：“封建。”

“手术前我安排姜瑞定好了遗嘱，进手术室之前盖了章签了字，我就想着啊……不知道最后手术结果怎么样，可能会死吧，以前总想着会死，还想主动去死，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又发现舍不得了。”

他停顿了一下，凑过来亲了一下曲意的额头，笑道：“要是我死了，徐曼继承了遗产怎么办，你就没钱用了，清醒的时候定遗嘱，财产给你，等我死了，徐曼以为自己能继承财产，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狠狠地把遗嘱砸在她脸上了。”

曲意静了好半天，说：“……想得很周到。”

连砸遗嘱打脸这事都想到了。

柏延“噗呲”一声笑了，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大笑起来。

半晌，他停下，抬起头，道：“其实我还想了一个更周到的法子。”

“嗯？”

“我仇人不少，以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保险起见还是升级一下身份比较好。”

“嗯？”

“比如我的配偶，这个身份怎么样？名正言顺地继承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