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为王府天天有丧事。
况且,一个王妃,出门在外相貌一般,还一股子小家子气,他一点面子都没有。
还不如司玟,至少是个大家闺秀。
他的失望,坐在婚床上的白千宁自然没有错过。
女子表情有一瞬的失控,狠掐手心才又恢复正常,吞吐两口气息,羞涩道:“夫君,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不论如何今夜是洞房之夜,白千宁身后亦有丞相府撑腰,就算做戏也得做全套了。
男人几步走到红木桌旁,拿起上面的合卺酒,走到新娘跟前递过。
“夫人,我们自今日起便是夫妻了,未来要相互体谅,白头偕老。”
“夫君说得极是。”
随后,两人轻碰金杯,一饮而下。
……
聿靡待两人一拜完堂,便离了景王府。
此时,他正与洛绮苡在屋顶上共饮一场。
女子五官精致,宛如女娲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
纤圭持着一盏白玉杯,“靡哥哥,干杯!”
“干杯。”
换上一袭黑衣的聿靡满目缱绻望着女子,陪着她一同饮酒。
不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怎的。
几杯下肚,洛绮苡脸上起了潮红。
“靡哥哥为什么对我这般好?”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
没有理由无条件的好背后必然藏着更大的目的,虽然自己没什么他可图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好借着酒醉套套他的话。
聿靡微不可察的唇角上扬,隐隐露出笑意,眼里全是怀念。
“苡苡对靡哥哥来说是最重要的,你只需知道这一点便可。”
往事如云烟,她不记得了,他记得便好。
他会永远记得雪地里朝他伸手的小姑娘。
洛绮苡又哪里肯罢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搞清以后更不好弄明白了。
“不嘛不嘛,靡哥哥,苡苡想知道!”女子瓮声瓮气地撒着娇,声音又酥又娇。
聿靡宠溺地摇摇头,薄唇轻言:“那靡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不,准确来说,是一个虎孩,他从小被一头老虎养大,像老虎一样食生肉,饮生血。
后来,老虎去世以后,他开始一个人同动物厮杀抢食,经常遍体鳞伤,严重时甚至濒临死亡。
又一次离死神最近的时候,四围一片白茫茫,如他的心一样迷茫,他想着,生命应该会在这一刻终结吧?
然而,并没有,在他即将闭上眼时,一个小姑娘摇摇晃晃向他走来,拉着他的手说,‘哥哥,我们一起走出这里。’
她的手暖乎乎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莫名的,虎孩燃起了求生意志,他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里活着好难。
他和小姑娘一起跌跌撞撞在那座大山绕了将近一个月,试图寻到出路,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同样看到小姑娘的好。
她会教他开口说话,会教他识字,会手把手教他书画,她会的都毫无保留教给他。
还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那段时间,是虎孩前半生最美好的时光,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有她。
可惜,美好总是稍纵即逝,两人在一次雪崩中分离了,尽管虎孩不想松开她的手,但还是抵不过天灾。
虎孩最终还是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但他的小姑娘好像丢了,好在上天垂怜,又将人送了回来。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的。”
“所以,那小姑娘是我吗?”
“是。”
原来他们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