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苡,你在说什么?”旁边的林悦有些懵,讷讷问道。
她看上了皇上?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娘,我没说话。”女子赶紧否定。
“苡苡,你对皇上是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他就是皇上呗!”
见少女眸光闪烁,四处躲闪,林悦就知道有戏,接着压低声音问道:“你想不想当他的皇后?”
“不想!”
洛绮苡大声否定,哪怕她之前有过一点隐秘的念头,现在也没了。
相对于情爱,还是她的母女情谊比较重要。
“真可惜,我看陛下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林悦故作惋惜地感叹着,还摇了摇头。
洛绮苡可算是明白了。
大殿上,她娘根本就是丈母娘相看女婿,没男女那方面意思。
虽然她觉得她娘还是很年轻,看上聿靡也没什么不对的,甚至聿靡还配不上她娘这般酷飒的女子。
闹了个大乌龙的洛绮苡尴尬的脚趾能抠出一座皇城了。
只管闷着头往前走,不再谈论什么情情爱爱的。
回到景王府的白千宁悠悠转醒,故作迷茫地环视一圈,再扑进聿景怀里。
“呜呜,夫君,千宁好怕啊!”
女人睫毛上挂着晶莹,随着她睫毛眨动而晃动滴落,好一副惹人心疼的可怜模样。
聿景看着她却脑子里却响起她在大殿上哭闹的声音。
一个女人,原来可以有两副完全不同的面孔。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此刻哭是真的难过,还是在博同情。
看着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哄哄她吧。
久久不见男人来哄她的白千宁,抬头一看仍处于失神状态的男人,眼里撇过一抹怨毒。
没用的废物,在那个暴君面前,连声都不敢吱一声。
要不是她的凤命体格护体,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要不是他身上的皇室血脉还有用处,她早把他供出来了。
两个人一起干的事,把她一个女人推出来承担,他倒是安心!
还有那糟老头,坏了她的大计不说,刚刚居然想抛弃她!
白千宁早忘了,那时是她提出来的,求着聿景为她提供人手,这才差点得逞。
准备安慰对方的聿景想了半天,没想出该如何安慰。
最后吐出来一句,“千宁要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旁的不要多想,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
女人心中狂笑不止,他还以为里面是他的种?
十之八九是柳红院小倌的,他要是真的行,那早就行了,何必等到她往柳红院跑后才“行”?
不过,这喜当爹的资格,他想要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聿景也不想一直陪着她,整日只会嘤嘤嘤,心思倒是比谁都毒。
从前觉得她是与京中贵女不同的阳春白雪,实际上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给人的感觉舒适轻松,现在感受到的只有压抑和担心。
生怕哪一日,她将矛头对准自己。
她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心不在焉安慰了几句便说:“千宁,我今日还有公务没处理,只能委屈你一个人在房里了。
等明日,我出去给我们的孩儿买小衣服穿,好吧?”
“妾身都明白,夫君只管去忙。”女人识大体地放人走了。
男人抬脚跨过门槛,走向书房。
夜色渐深,尚书府的少女仍在挑灯夜读。
她近几日迷上了志怪小说,颇有些好奇那聊斋先生是何许人也,竟能了解到这般多的奇人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