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的布置,全都是她喜欢的。
他们两个混蛋早有预谋了。
伊瑞丝背靠着门,抱着冰盒缓缓蹲下。
她要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
妈妈说不能哭太久。
伊瑞丝吸了吸鼻子,将鼻涕眼泪全都擦干净——柜子上早就摆好了一大包抽纸,够用很久。
连垃圾篓上都套好垃圾袋了,挂在卫生间里的毛巾和她在家里用的长得一模一样。
冷敷完眼睛后找到了紧挨着杂物间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食材与水果,冰箱顶上压着一本手写的食谱。
她觉得自己暂时吃不下东西了。
再次冷敷完一次眼睛,她明智地直接躺上了床,不再四处乱转,免得来来回回往卫生间跑。
她犹豫着要不要关灯。
灯光可以调冷色调,也可以调暖色调,暖色灯光能给她安全感,黑着灯不行。
她把暖色灯调得很暗很暗,但是还能看见东西。
她盖上了被子,度过了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凌晨,伊瑞丝用热水敷完眼睛,然后煮了面条,解决了在这里的第一顿饭。
其他地方都看得差不多了,唯独书桌上的那封信她不敢打开。
书桌旁的木门上贴着一张显眼的便签:
“门后危险,准备好再开门。”
她最终将目光移到了信封上。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回到梦里,作息要昼夜颠倒了。
她打开了信封,取出几张内容满满当当的信纸。
凌晨五点五十五分,提前订好的闹钟响起,伊瑞丝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在床上闭上眼。
【5:56】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落在格林面包房的门扉前,青年拉着灰发女孩的手,指了指面包房的牌匾:
“你看,埃西莉亚,我们的面包房和你爸爸有同一个姓氏哦!”
女孩单手抱着一只烧成残耳且被熏黑了大半身的玩偶兔,艰难地仰头看向青年所指的方向,阳光下的脸庞稚嫩而迷茫。